到底是事關天下蒼生的大事,即使一百個不情不願,呂叄也必須得去領命。
呂叄沉默的看著她許久,眼神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他心知此事情況兇險複雜,恐怕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解決的,此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了。
他還沒說話,冬君看著他微笑道:“這麼瞧著我做什麼,不過是延遲婚期,我又不會埋怨你。”
呂叄看著她平靜淡定的表情,心裡酸得要命,相當不是滋味。可再躁鬱煩悶,也只能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口吻一如既往的囂張。
“不過小事一樁,天庭那群沒用的老東西,素來喜歡誇大其詞,等我把那勞什子的琴妖的妖丹掏出來,給你掛起來當夜明珠用。”
冬君對旃檀的瞭解可比呂叄多得多,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垂下眼瞼,倏然笑道:“你哄小孩呢?”
呂叄伸手輕易將她抱放在桌子上,雙臂撐在她雙側,躬身與她四目相對,“我何時哄過你,我殺的妖獸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了,區區一個樹妖,難道你覺得我還對付不了?”
與他對視許久,冬君的笑容才慢慢僵硬,眼睫輕顫著,“我自是相信你。”
呂叄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冬君的面容上,像要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刻入自己的心底。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龐,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溫柔而珍視。
他低下頭,用力吻上了她的唇。
片刻過後,呂叄稍稍離開冬君的唇,用極其輕柔的聲音威脅道:“乖乖在這裡等我,要是我回來見不到你,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冬君抿了抿唇,仰著頭,溼漉漉的眼眸直直的望著他,欲語還休。
“好了,我走了,有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就和麒靈老祖商量,那老傢伙還算可信,實在不行,就去找方妴。”他一邊說,一邊輕撫冬君的臉頰,十分不捨。
冬君眨了眨眼,將他推開,從桌上跳下來,背對著他就開始收拾自己各種武器,暗器、迷藥、弓箭、丹藥,悉數裝入儲物瓶。
“你做什麼?”呂叄看著她的動作,微微蹙眉。
“我跟你一起去。”冬君手上的動作果斷迅速,毫不遲疑。
“不行,”呂叄也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我有多少兵將不用,為什麼要用你?你好好待著,就是幫我的大忙了,這次就聽我的話,乖一點。”
“不要,我不聽。”
冬君一邊挑揀一邊幽幽道:“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最擅長反悔了,你要是留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可不敢保證,什麼時候去了妖域,什麼時候去了魔域。反正你回來,肯定看不到我。”
她話音剛落,雙手已經被呂叄按住,卻見他眉宇鬱郁,一言不發的瞧著她,眼裡的冰川蔓延,寒氣肆意。
“你敢再說一遍?”
冬君對上他的視線,飛快扭頭移開目光。
她咬咬牙,擲地有聲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說過了,我每天都要看到你,若有一天看不到你,我就去死。”
呂叄手指不由收緊,拿她實在沒有辦法,又生氣又無奈,“你這是在威脅我?”
冬君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挑眉道:“對,威脅你,就算你不讓我去,我也去定了。要麼你帶著我去,要麼,我偷偷跟在你後邊去,你選吧!”
兩人僵持不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呂叄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那嘆息聲中飽含著無盡的無奈與眷戀。
呂叄彎腰與她對視,沉聲商量道:“廝殺打仗的事情我做慣了,你別跟我摻和,行嗎?冬君,你體諒體諒我做男人的尊嚴好不好?”
他長指捏著她身上清涼細膩的衣裳,那是他請妖域那隻蜘蛛精為她裁的新衣,金貴漂亮極了。
從頭到腳,乃至於每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