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叄算是看出來了,她根本就是在找茬,沉吟片刻,問道:“那你要怎麼樣才不生氣?”
冬君咳了咳,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呂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問道:“哦……然後呢?”
“然後我今晚氣消了,明天就不生氣了。”
這是要把他趕出去的意思啊。
呂叄笑而不語,目光幽深,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冬君被他逼得連連後退,跌坐在梨花木椅上,朝他抬起腳,警告道:“別過來,再過來我踹了啊。”
她話音剛落,一隻大手就握住了她的腳腕,“踹,使勁點踹,千萬別捨不得。不然我今晚都不好意思使勁了。”
冬君臉上的胭脂越發酡紅,順勢一腳踹在他腿上,咬牙道:“放手,你放不放?”
“放了又如何?”呂叄鬆開她的腳腕,雙手撐在椅子兩邊,將她完全困在椅子上,不斷彎腰靠近。
“想趕我出去住啊?為什麼?”
“你還問我?”冬君避無可避,手一伸,抓起桌上的茶杯,揚言道:“起開,不然我就潑你了。”
下一瞬,不等呂叄反應過來,一股清涼的水就毫不留情,盡數潑在他臉上。
他詫異的眨了眨眼,沾溼的眼睫毛墜著水滴,整張俊臉溼漉漉的,水珠不斷往下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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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笑道:“冬君,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冬君舉著空杯子,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愣了一下,頓時嘿嘿一笑,滿臉得逞狡黠之意。
她一邊笑一邊伸手給他擦臉,“哎呀,我這手忽然就控制不住了,實在是對不起啊。”
呂叄眉目淡淡的望著冬君,看不出生氣還是不生氣,只是讓她擦乾自己臉上的水漬。
冬君咯噔一下,竟忘了,呂叄一向有潔癖。
她噤聲了,乖乖用帕子給呂叄擦臉,連他鬢角的溼發都擦乾了,才溫聲道,“開個玩笑嘛,別這麼小氣?”
呂叄起身脫了沾溼的外袍,隨手扔在一邊,語氣有些不快,對冬君指使道:“我要沐浴,給我放水去。”
“哎,好嘞!”冬君一向有眼力見,在呂叄手下更是練出了本能反應,橫得留有餘地,慫得恰到好處,得了臺階就飛快的下。
她出去讓酒樓的跑堂送來熱水,還貼心的往浴桶裡灑了一把花瓣,點了香,才笑嘻嘻的走到呂叄面前,恭迎道:“請呂公子沐浴更衣。”
呂叄起身往隔間走去,頭也不回的使喚道:“過來侍候。”
冬君簡直被他的無恥氣笑了,對著他的背影暗罵了一聲“得寸進尺。”
“還不過來?”呂叄冷聲催促道。
“來了!”
沒骨氣如冬君,立即屁顛屁顛的朝隔間走去,一邊走一邊諂媚道:“呂公子需要什麼服侍?捏肩還是捶背?要不我給您彈琴助助興怎麼樣?”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