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叄捏著她臉頰的手指慢慢收緊,在她蹙眉時,又緩緩鬆開了手,溫柔威脅道:“好,讓你看,要是有一天看膩了,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才不會。”冬君平緩了情緒,從他懷中離開,自然而然的接過他手中燦爛的花束,放在面前輕嗅,莞爾一笑。
“謝謝,我很喜歡。”
呂叄淡笑回道:“不客氣。”
冬君將手中的花插進花瓶裡,擺在窗邊的桌上,在她抬眸就能看見的位置。
桌上鎮紙壓著一張寫滿名字的宣紙,左右有兩杯茶水,呂叄拿起名單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今天誰來過了?”
冬君小心翼翼的整理有些散亂的花瓣,頭也沒抬的回答道:“方妴。”
杯子茶水還沒涼透,顯然那人前腳剛走,呂叄後腳就回來了。
呂叄在桌前坐下,一邊看名單,一邊隨口問:“她來幹什麼?”
“沒幹什麼,就是說你壞話呢。”
呂叄淡笑不語,提筆在名單上補了個一個人“天帝”。放下筆,忽而看見旁邊椅子上,有一個約一尺的方形木盒。
“這是什麼?”他問了一聲,拿起木盒子放到桌上開啟。
“嗯?什麼?”冬君不明所以的看過去,見他面前擺著一個盒子,眉頭微蹙。
她都不知道方妴什麼時候留下了這麼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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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叄開啟盒子一看,只見裡邊有一本書冊,另有一個手掌大小的錦盒。
看著花裡胡哨的書封上的四個大字,呂叄的臉色頓時有些古怪,拿起書冊,長指翻開,粗略的看一眼。一時驚詫,一時不解,轉頭看向冬君,朝她揚了揚手中的書,“方妴送你這個?”
他的臉色實在是太微妙,冬君見狀皺了皺眉,好奇的咦了一聲,“什麼東西嘛。”
她拿過呂叄手上的書冊,只見封面上邊寫著“陰陽之術”四個大字,旁邊陪襯的盡是些風花雪月之詞。
看著……不像什麼正經書籍。
果不其然,才一翻開,花紅柳綠的圖畫便跟刀子似的,直挺挺扎入眼簾。
畫上的廊院優美風雅,假山花木栩栩如生,屋簷瓦上有靈動的小鳥二三,院子窗旁有棵海棠花開得茂盛,花瓣紛紛揚揚,飄落在空中。
這原是個非常雅緻的好景,但窗內卻有兩個白花花的人影交疊,所行之事直白了當,縱然再無敵的景色,也被襯托得如同白紙。
一旁還有詩詞歌賦予以解讀,配著各色人物姿態,真真是文雅中摻雜著猥瑣。
好一個雅俗共賞。
只看了第一頁,冬君臉色一僵,手一抖,書冊“啪”地掉到地上。
書冊落下,意外翻開新的一頁,卻是更加驚人。
冬君似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慌慌張張一腳踩上去擋住,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她放下就走了,我沒看過是什麼……”
呂叄瞧著她慌亂的樣子,面不改色,淡淡一笑,“沒關係,她也是好意。”
冬君閉了閉眼,氣得咬牙跺腳,心中大罵方妴有毛病,給她送本春宮圖是什麼意思!
怪不得偷偷摸摸的留下,甚至不跟她說一聲。
“不想要燒了就是,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呂叄捏了捏她白裡透紅的臉頰,輕聲安撫。
明明他語氣溫柔,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和煦,冬君卻感覺到背後莫名一陣涼意。
冬君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看向那小錦盒,轉移話題道:“那又是什麼東西?”
她將小錦盒開啟,只見裡邊整整齊齊躺著數十顆藥丸,又有一個青色的小瓷瓶。
呂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