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魘族的禁地有尊石像,石像之下刻著一門復活亡靈的邪術,傳聞是魘族的第一任族長所創。
魘族人生下來身體就自帶毒素,可族長的妻子並非魘族人,在生產時被腹中胎兒的毒氣感染,不幸去世。因無法接受愛妻的死,族長日夜夢見妻子來看他,思念成疾,痴念成狂。
為復活妻子,他四處奔波,在世間收集了所有復活亡魂的方法,而後閉關五百年,修煉出一門邪術。
但他的妻子已經死亡多年,靈魂早已投胎轉世,他復活出來的只是一個傀儡。因受邪術侵蝕造就,那傀儡的內心十分邪惡,性情一天比一天扭曲可怕。在她親手殺死了第七個族人後,族長不得不狠心將她殺死,並將這個復活之法列為禁術。
禁地之外,秦謙和瑩翹已經在入口守了一整天,周遭陰氣森森,曾經被火燒的痕跡已經被新生的草木覆蓋,唯有草叢藤蔓間還有些腐敗的頂梁木,顯示這片幽深的山林中曾經有一群人居住過。
瑩翹坐在石頭上,面色凝重,時不時望著禁地的方向。
如果那個女人復活不了,她也就死定了。
秦謙面無表情的靠在樹根下,手裡把玩著手中的一片樹葉,不停的翻來折去,暴露了他內心的焦躁不安。
“尊上到底為什麼這麼迷戀那個女人?”
沉默了許久的瑩翹忍不住對秦謙問道,美目中帶著不屑和氣憤。
秦謙瞥了她一眼,將手中的葉子捏在指尖,輕輕一甩,飛向對面的樹根,入木三分。
他悠悠答道:“在尊上最落魄的時候,她救過尊上的命。”
“一個救命之恩,尊上便要以身相許了?”瑩翹皺了皺眉,有些唾棄,“好俗的橋段。”
秦謙失笑,搖了搖頭,尊上倒是想以身相許啊,可人家不要。“我只告誡你一點,不要再去招惹她,還有,管好季樵溪,否則你承受不了後果。”
瑩翹美目上翻,她為尊上做了多年的臥底,為救尊上離開水牢、以及扳倒孟胡都是謀劃頗多,自恃是魔尊身邊的功臣,絕不肯將自己和季樵溪、冬君這種攀附男人的女子相提並論。
“她有什麼了不起,若不是尊上護著,早就死了幾百遍,還要我等向她俯首不成?等尊上玩膩了她,她一定會死無全屍。”她抱臂冷哼道,顯然沒有將秦謙的話聽進去。
秦謙看她還是不知天高地厚,便知道她是還沒有被處罰,所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錯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我現在可以告訴你,要是她真的死在魔域,天上地下乃至妖界,總有人不會和尊上善罷甘休的,別說你,就連尊上也吃不消。”
瑩翹嗤笑一聲,嘴硬道:“天界冥府加上妖界有什麼能人?皆是泛泛之輩,豈是尊上的對手,不過是尊上懶得收拾他們罷了。”
秦謙靜靜的看著她,目光深長,“我曾經像你一樣對那個女人忌諱如深,想殺之而後快。”
“然後呢?尊上攔住你了?”瑩翹挑眉問道。
“第一次,妖王雲著把我攔住,傷了我一隻手。第二次,狐妖王姬追了我三天三夜,傷了我一條腿,第三次,呂叄把我打成重傷,我差點死在他手下,是尊上追出來救了我。我對尊上說,“那女人是個紅顏禍水,將來必定擾亂您的心志,不如快刀斬亂麻,先狠心去除禍患,以後方可安寧。”我以為尊上會明白這個道理,可你知道他說了什麼?”
瑩翹問道:“說了什麼?”
“求之不得。”
瑩翹嘴角抽抽,又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尊上有病。”
秦謙垂眸,嘆道:“你也別想要為尊上排憂解難,這一千多年我是看清楚了,別看尊上嘴上說要殺她,臨到頭定是捨不得的。她要是願意養條狗,尊上能在自己脖子上拴條狗鏈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