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散的追趕。
邦邦抱著呂叄的手,驚疑不定的問道:“主人,這,這咋回事啊?這些魔頭幹嘛追我們?”
他雖跟隨冬君多年,卻是懵懂天真,許多事情都無知無覺,不知北蒼山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冬君總覺得他還小,不必承擔這些壓力,故而從不與他講彎彎繞繞的情仇故事。
呂叄皮笑肉不笑道:“還能幹嘛,自然是跟你玩過家家了。”
邦邦被他懟得面色通紅,啞口無言。
轉眼三人已經遠離永安城,飛到了無人的郊外樹林。
冬君回頭看了一眼追來的群魔,黑夜中寒光凌冽。倏然間,一道流光從空中飛來,寒霜劍被重新召回呂叄手上。
紅髮的魔頭隨之而至。
霍笑天沉聲拖音道:“冬君,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呢,真是讓本座好找啊。”
冬君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覺得呂叄的氣壓極低,比北蒼山上的寒氣還要冰涼滲人,手上的劍細細震顫著。
她嘆道:“他們人多勢眾,打起來咱們吃虧,此處又是凡人聚集之地,要不我們先走吧。”
呂叄轉頭看向冬君,眉宇之間帶著點淡淡笑意,語氣卻幽冷,“我現在火大得很,正愁無處發洩,他都送上門來了,你讓我走,這是看不起我嗎?”
他可沒忘記,冬君都在魔域吃了多少苦頭,一劍穿心、劇毒折磨、誆騙設計,每一件讓他想起來都抓心撓肝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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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仇怨,要是不能一一討回來,他配和冬君在一起嗎?他有什麼臉娶冬君。
“我不是這個意思……”冬君張了張嘴,對上他的眼神,忽然就啞了下來。
霍笑天看他二人對眉來眼去,火氣升騰,朝眾魔揮揮手,怒道:“殺!”
冬君抽出八面來風扇,藉著寒風朝眾魔頭揮去,然而就在此時,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閃開。”呂叄警告的看了冬君一眼,將她輕輕往後一推,“躲好了,老子今天就扒了他的皮,讓你看看到底誰好看。”
他說完提劍而上,兇狠的劍氣裹挾著周遭紛紛揚揚的雪花,凍成數萬冰錐利箭,萬箭齊發般飛快朝眾魔襲去。
站在前頭的魔軍嘩嘩倒下數半,霍笑天嗤笑一聲,拔出破血劍,飛衝上前。
轟然一聲,破血劍和寒霜劍碰撞在一起,一陣震天動地的殺氣迴盪開,四周樹木如枯草斷莖,被烈風攔腰截斷。
倆人視線對上,狠厲的殺氣更盛,法力驟然爆裂開。
周圍群魔被震盪得內腑幾乎破碎,陣陣後退。
冬君和邦邦躲在樹後,施法將八面來風扇置於面前形成屏障,抵擋飛沙走石與暴虐威壓。
冬君目光緊緊盯著空中倆人,隨著他們的打鬥移動視線。
一黑一白,倆人砰砰砰的打得激烈非常,沒有絲毫技巧,全靠蠻元神法力硬碰硬。
呂叄故意繞著冬君和邦邦面前打,不動聲色的攔著其餘魔軍,不讓他們靠近一步。有魔軍想趁機上前襲擊,轉眼就被頭頂的威壓震得五體投地,悶頭吐了口血,倒地不起了。
邦邦半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半空,只覺胸口擂鼓震天,不斷的敲擊著他的幼小的心靈。
他知道呂叄厲害,但不知道呂叄竟然這麼厲害。
他的心忽上忽下。
一時驚心向往,夢寐以求,他想變成這樣呼風喚雨,震天動地的大能,能夠站在主人面前保護她,而不是躲在主人身後被她保護。
一時又惆悵失落,他不知自己還要修煉多久,要怎麼修煉,才能變成和呂叄一樣強大。
他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天分的石頭,要不是因主人的法力元神而生,恐怕現在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