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絲,呂叄恨不得為她打理的光鮮亮麗。這樣嬌養寵溺,又怎麼捨得帶著她受苦受累。
然而這樣的好意冬君絲毫不接受。
“不好。”她嘻嘻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大將軍,選吧,分開走還是一起走?”
呂叄氣得咬牙切齒,七竅生煙,狠狠的瞪了她半天,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一身金光龍鱗護甲穿在她身上。
“不準離開我三步遠,聽到沒有?”
冬君任由他往自己身上套護甲,忙不迭點頭,乖巧聽話道:“好呢。”
婚事暫且放下,倆人一同去天庭,見了身受重傷的天帝。
太清宮內,一片狼藉。
駐守在太清宮外的天兵全部折損,冬君和呂叄來到時,守衛已經換了一批。
帝晝面容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生機一般。
他靜靜地躺在雕刻雲紋和龍騰圖案的床榻上,整個人顯得無比虛弱與憔悴。原本散發著威嚴氣息的身軀此刻卻綿軟無力地癱倒著,好似風中殘燭。
殿室內,神武正站一旁侍立。
等呂叄和冬君走到床前時,帝晝的眼眸微微轉動,他似想看什麼,卻又痛苦麻木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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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著眼,眉頭緊蹙,聲音低啞道:“呂叄留下,你出去。”
冬君知道帝晝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只是不知道他又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聽,不能知道的。
她猶豫的看向呂叄,小臉寫滿了擔憂,似是不放心呂叄和帝晝獨處。
這惡人,定是想利用旃檀琴不成,反而被旃檀琴蠱惑了心智,這才釀成大禍。還害她和呂叄近在眼前的婚禮告吹。
上次九頭鳥異動禍亂,她就提醒了他,讓他看好旃檀琴。
呂叄朝她點頭示意,柔聲道:“去吧。”
冬君越看帝晝越不順眼,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爽,鼻子出氣冷哼一聲,起身大步走出帝晝的寢殿。
不過片刻,武神跟在她後邊也出來了。
冬君踢了門旁的貔貅一腳洩憤,然後回頭看向神武,見他獨自一人,不見與他形影不離的神英,便疑問道:“神英呢?”
神武抱臂靠在門邊,回道:“歷劫去了。”
冬君挑了挑眉,有些疑惑,“他歷什麼劫?”
神武聳聳肩,“反正肯定不是情劫,許是需要長點心眼子。”
冬君哦了一聲,靠在另一邊的盤龍門柱上,兩人之間一時靜默無語。
等了半炷香的時間,呂叄才從太清宮中出來,門外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他,用眼神詢問,天帝都和他說了什麼。
呂叄朝二人舉起手中一枚巴掌大的黑金令牌,這是上古群妖的鮮血匯聚凝鑄成的追妖令,只要引入任何一隻妖獸的氣息,就能按照令牌上的紅光指向,尋到妖獸的位置。
此時追妖令上的紅光閃爍在東南方向——南澤。
冬君看著呂叄手上的追妖令,心道天帝要不要這麼小氣,追捕旃檀這麼艱鉅的任務,還是他自己捅的簍子,竟然就給了這麼個法器,不由撇嘴問道:“他就給了這個嗎?”
呂叄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她,將一根粗糙乾燥的血玉簫取出。冬君看了一眼,摸了摸下巴,蹙眉問道:“君子簫,這能淨化旃檀琴的蠱惑妖音嗎?”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