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怎一個殘字了得
戰場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即便偶爾移動一下,暫時充當某個職位,比如先鋒之將受傷,右將軍會暫時補上,但事後也會立刻歸位。
畢竟大的戰場上縱橫數十里,一將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不可能在不同的地方不斷走位。
鍾離昧牽制住傅寬,傅寬本來就是劉邦安排防禦後方的,這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可傅寬卻低估鍾離昧的厲害,那可不是一般戰將可比,其用兵能力與季布、龍且並列,甚至還強於季布。
在項羽帳下,可與黥布相比,絕非項它、項悍可以相比。
站在高處的項羽依舊目運雙瞳,一動不動的盯著那變換莫測的戰場。
傅寬漸漸有些不支。
就在這時,項羽冷冷道,“傳令下去,全軍出擊,立刻為寡人破漢王,立功者獲雙爵。”
此時此刻作戰,獲得的獎賞將雙倍,這是一個巨大的鼓舞。
完全可以讓十萬兵力的楚軍發揮出二十萬的戰力,更何況現在項羽可呼叫的總兵力已經和漢軍相當。
項羽率人馬向劉邦的中軍位置殺去,沒有前軍和左右二將的牽制,項羽直接長驅直入,直奔劉邦所在位置。
在中軍之中,護衛劉邦在外圍的首先是張耳,張耳不能親戰,數千戰戰慄慄的恆山軍面對項羽的衝擊如同洪水沖刷土崗之塵。
後面阻擊的則是西魏王豹,與項羽大戰十餘會合,力怯不抵而走,西魏軍在周叔的指揮下以最小的損失敗退。
兵力已經摺損的西魏王豹本無心再力戰。
項羽的雙瞳隱隱發光,已經可以看見漢軍的陣營。
一入漢陣當真是如入無人之境,按照這個速度必定一兩個時辰就能結束戰鬥,但項羽心裡又有些不安。
長驅直入,項羽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卻有些不安。
這個不安項羽沒有持續多久,便遇到強有力的阻擊,不知何時灌嬰率諸將殺回中軍來阻擋項羽。
原來是曹參在指揮各自作戰時,特別叮囑過灌嬰對外名為右軍之將,實則乃中軍護衛之責。
此意也是劉邦的意思,更是張良對諸將位置的變化用奇門遁甲之術進行安排,就是要確保反擊不成,立刻固守。
灌嬰回援後,立刻實行對項羽軍的分割衝擊,而且遣出丁禮去戰項羽,曹參則遣齊受,二人協助陳賀、孔聚二將圍戰項羽。
四英戰項羽,血戰不止,輪流上陣,終使得項羽止步不前,無法再突破防線。
不過四將卻身披數創……
項羽眼看一箭之地外就是劉邦的所在之處,但四人避免近身戰,不斷用長兵刃配合阻殺。
陳賀、孔聚、丁禮、齊受,各個皆是智勇雙全的猛將。
孔聚更是書香門第,儒家大成者孔子的後裔,從小學的就是全面發展,由於智勇兼備,又是最早從劉邦起事,故而很受劉邦的重用。
項羽幾番衝出,欲殺向劉邦所在處,皆被四將拖住。
劉邦見漢軍戰楚極為不利,於是決定壓陣,命戰將靳強加入阻擊,這使得項羽更難再邁進一步。
項羽雖然無法更進一步,但是卻使得漢軍的戰將不得不將重心向中軍靠攏,分心保護劉邦的安危。
雖然事先有所部署,但還是低估彭城初戰帶來的影響,漢卒怯戰,漢將如無米之炊的巧婦,更低估季布、鍾離昧、恆楚三大虎將的戰力。
漢軍再次大敗,多為季布、鍾離昧、恆楚三將引勇士將漢卒擠殺進濉水。
湛藍的濉水變成紅色,紅的刺眼,紅的令人炫目,不只是漢卒的血液使得濉水沸騰,還是漢卒的紅色戰服和旗幟使得這條濉水失去原本的顏色。
數不清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