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福禍相依酈食其遭烹殺,韓信定臨淄齊王將相分走各地
俘虜車騎將軍華毋傷後,齊輕車騎無心再戰,或四下逃散,或下馬投降。
灌嬰率軍擊破華毋傷軍,其卒更是俘虜華毋傷,曹參、傅寬合力擊破田解主力;
韓信親率一軍順利拔下歷城。
韓信下令軍隊不做修整,繼續追擊齊軍,不給齊軍喘息之機。
田解戰敗的訊息,迅速向臨淄傳遞。
臨淄王宮內依舊喜慶洋洋,酈食其和齊王依舊在暢飲,這是第三日,今日之後酈食其就準備離開。
齊王田廣道,“先生不再多留幾日否?”
酈食其道,“外臣伏軾而來,已逗留數日,當歸報漢王。”
田廣和田橫不再挽留,也準備送酈食其離開,卻突見一齊甲士匆匆奔至殿外,“大王,漢軍突然襲擊,已下歷城,田將軍盡力組織抵抗,奈何……”話未說話此甲士直接暈倒。
這訊息直接震懾住三人。
什麼情況,說好的和平相處呢!
噹啷!酈食其手裡的酒爵落地,酒水灑落一地,“韓信害吾!”
這句話酈食其說的很輕,但隨後變的很冷靜,像是一下悟到什麼。
韓信敢這麼做,恐怕不是一時興起,或許下齊之事劉邦才剛剛知道,劉邦的詔令或許還沒到韓信的大營裡。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韓信擊齊沒有錯,這本身就是劉邦下達的命令,
只是韓信害自己死在齊國,可轉念一想又是自己的問題。
如果勸降後立刻離開,不在此與齊王縱酒,即便下齊,他亦無憂。
劉邦令韓信擊齊,酈食其是知道的,明明知道還來到齊國,這本身就是和韓信的擊齊矛盾,這像是自己向矛尖上撞。
齊王兩眼噴火的看著酈食其,田橫更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酈食其。
田廣自被田橫立為齊王,歲餘成長不少,他第一反映還是退敵,對酈食其道,“汝能止漢軍,寡人活汝;不然,寡人將亨汝!”
沒有人願意死,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還是烹殺,這滋味不好受。
不過酈食其心情很複雜,上次犯錯,劉邦原諒,還重用他,這次出使總算不負所托,可惜又出現這種情況。
如果因為自己齊地再出現問題,那麼自己也無顏再見劉邦,酈食其說道,“舉大事不細謹,盛德不辭讓(有大德之人不怕別人責備)。而公不為若更言(我不會再為你遊說韓信)!”
酈食其的態度很堅決,這讓田廣更加認為這是酈食其賣齊,怪不得急著回去。
田橫也覺得這是酈食其迷惑齊國,令他們疏於防範,進而謀取齊國,如果不是這樣,韓信卻不可能那麼容易破歷下。
田橫就是這麼認為的,他對自己的能力目前還是很自信的。
廣場上群臣圍觀,一口巨大的銅鼎擺在中央,鼎下燃燒著木材,鼎內咕咕冒著熱氣。
“寡人再問一句,汝勸止兵戈,汝可免烹。”齊王田廣道。
酈食其依然如此,不改口,毅然決然的向沸水之鼎走去。
烹殺酈食其,這是徹底和漢決裂,反正韓信的兵馬很快就到臨淄,再與漢和是不可能的。
以臨淄之兵馬是無法抵禦的,田廣、田橫立刻招來守相田光及諸將商議,緊急之下,諸將、相達成一致,那就是立刻離開臨淄。
離開可以,但去哪裡,這是一個問題。
田廣道,“韓信將到,何處自安?”
田橫聽取諸將意見後,道,“大王無憂,韓信兵雖盛,卻非三頭六臂,膠東有田既率數萬兵馬,大王可東走高密,與田既互為特角。
臣走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