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新來,恰好我回家省親去了,真是不巧,妹妹若是短了什麼,缺了什麼,可一定要及時與姐姐說,都是自家姐妹,千萬別客氣!”
蕭汝荷說這話時,眼睛是一直盯著樂來兮的,時而盯著她那張臉,時而又盯著她那滿頭的短髮。
樂來兮再次巧笑,心裡快憋出內傷了,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可見,眼前的這位,還真是個王熙鳳,可惜呀,卻是個缺心眼兒的,而且缺的可不止一個,人家王熙鳳少說一萬個心眼子呢!
“原來妹妹家去了,本宮想著,妹妹許是走的久了,連王府的規矩也忘了呢……”
“哎喲喂~瞧我這破記性,竟把妹妹,哦,不,把姐姐的名分給忘了,嗨!!服侍殿下久了,又要裡裡外外的打理合府上下,難免力不從心,姐姐可不要怪罪!”
“是啊,妹妹勞苦功高,憑什麼世間有的,原是妹妹該得的,此刻縱然殿下見了妹妹,也說不出個一二!”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面上如沐春風,卻字裡行間藏針帶劍。
樂來兮暗地裡要佩服死自己了,自己居然有這表演天賦!假如回到現代,或許可以去劇組跑跑龍套啥的,說不定也能掙不少錢!
蕭汝荷畢竟做的太越矩,所以在語言上並未佔得半點兒便宜,還落得個猖狂的名號,此時,樂來兮又搬出了北冥即墨,這時,眼前的人面上又是一僵。
“哎呀,我一見姐姐,實在歡喜,便忘了規矩,還請姐姐不要見怪!”
蕭汝荷巧笑著,豐腴雪白的指輕輕拈著金織長裙,緩緩的走下金梯,那金梯只有三階,可是她卻足足花了10秒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走t臺的模特。
等等!哈!她的蘭花指是翹的,而且還翹起了兩個!
樂來兮差一點沒將茶水全噴到她身上!她覺得,一定要想個法子趕這女人出去,如不然,她一定會憋出內傷了!
走下金梯的蕭汝荷並未在下位就坐,她仍是萬分優雅的拈著自己的長裙,修長的鳳眼不住的打量幽蘭居的內飾。
樂來兮權當沒看見,仍閒坐著,雲淡風輕的喝茶。
僅僅是半盞茶的功夫,蕭汝荷再難笑了,望著滿屋子的稀奇古玩,奢華絕麗,她暗暗攥緊了長裙。
因為有幾樣東西,是她從未見過的,那質地,那光澤,讓她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摸,可是她又不能摸上一摸!
可她憑什麼擁有這些東西?又憑什麼霸佔自己從不曾踏入的幽蘭居?
突然,蕭汝荷扭過珠圓玉潤的身子,對著樂來兮極嫵媚的巧笑,“殿下真是疼愛姐姐呢!不知姐姐是哪裡人,令尊現居何職?”
樂來兮放下茶盞,吐出早已準備好的答案,“本宮自小無父無母,隱居山林,被師父撫養長大。”
並且,這個答案,還是籤契約那晚,北冥即墨給的。
蕭汝荷面上一驚,忙問道:“敢問姐姐,令師何許人也?”
“公羊旦。”
從蕭汝荷發呆的神情裡,樂來兮再一次領略到公羊旦的魅力。
公羊旦,北燕人,擅長箜篌,音柔飛花鳥,音利破頑石,一曲如魔,萬夫不擋,而此人又喜好雲遊四方,神出鬼沒,故而被稱為“鬼音大師”。
而皇帝尊曲樂,天下人便無不向往,樂來兮不能不說,這是一個真正的尊重藝術的時代。
良久,蕭汝荷終於回過神來,“姐姐竟是鬼音大師座下弟子,真是令人……吃驚……”
她一邊說,一邊尷尬的笑,樂來兮想,這般語無倫次,大概是在思量下一個問題吧?
果然,只聽蕭汝荷又道:“敢問姐姐,令師現身在何處?”
蕭汝荷思量著,如果自己知道了公羊旦的下落,然後家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