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就夫人心疼著您才要奴婢護著您,可您呢,一門心的在大爺身上有什麼用?人家傻的時候不念著你,醒了更不記著你!他這般不念著您半分的,您何必還在這裡挖心掏肝?要奴婢說,如今也好,大爺的休書既然已經送來了,明個出了白府,你也不必再把自己當個妾,就算咱東方家現在不是大好,但大小姐畢竟是貴妃,咱們到了莊子後就走,憑著您的嫁妝咱們兩個上京去,就住在京城裡,什麼也不會短了咱們的!而且,他不也在嘛,他總要管著您……”
“他?”眉夫人搖了頭,看了眼那偶人:“他若是管我,豈會把我丟到這不上不下的地方?他若是有些良心,就不會在強了我之後還把我推到這火坑裡!”說著她一把抓了那偶人,朝著床柱上砸了上去。
偶人乃小竹木所做,這般敲擊雖不會碎裂,卻也斑駁了色彩掉了許多的顏色,使得偶人看上去,不但不再美麗,且因斑駁而顯得十分殘破。
“小姐您仔細的想想,您肚子裡可有他要的寶貝!他膝下空虛,您若生下個兒子來,害怕他不來求您?”青袖一臉希冀,眉夫人看了她一眼,點了頭:“是啊,我怎麼忘了這個!”
青袖長出一口氣:“您明白了就好,別再理會什麼大爺,理會什麼魏夫人,他們和您無關!您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您的身子,咱們抓著太子爺這根旗,將來就能掉頭回來收拾了白家!”
眉夫人點點頭,人便往床上一躺:“說的對,說的對,我,我要休息,我不能再折騰我自己!”說著她匆匆的躺進被窩裡,連身上的輕紗都不去除,青袖瞧見她這般,想說又不敢說,終是給她拉了下薄被,自己去了一邊微微的抽泣起來。
床上的眉夫人本已閉上了眼,聽的哭泣聲,便低聲地說到:“你回去睡吧,別來吵我,明早把東西收拾好,咱們走!”
青袖只能應著聲的出去了。屋門一關,眉夫人便是坐了起來,她盯著那床頭的偶人看了看,伸手摸上它斑駁的色彩輕言:“殘花敗柳,大抵如此吧!”說著她將那偶人往床上一丟,人便起了身,慢慢的又挪到了窗前,繼而看著那紅色的綢子和燈籠便是厭惡的咬了唇:“大紅,紅!我叫你們好好的享用這紅!”說著轉了頭,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東西來。
…………
魏靈韻的廂房內,此刻氣氛有些尷尬。
她小心的抬起腦袋想看看身邊的大爺為何遲遲不做動作,卻再一次看到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雙眸,便又趕緊的低下頭,聽著心裡的砰砰跳聲疑問著自己:他為什麼光這般看著的我?他到底在等什麼?
從大爺一身酒氣的入了房起,她就有點不明白這算怎麼一回事。
大奶奶說了,今夜要她伺候,今夜給她機會和大爺圓房,縱然她覺得大奶奶的字裡行間都透著羞辱之意,但她卻清楚圓房代表著什麼,代表著機會。現在大奶奶已經承認她有了身孕,她若再不抓緊,很可能從此再無翻身的機會。
下藥下毒?她不是不想,但現在沒了得力的臂膀,自己已經被人盯著,她如何還能去做?唯有與大爺有了肌膚之親,先成了真的白家人才成,也唯有懷上大爺的孩子,她才有翻本的機會!畢竟肚子裡有了種,她也就敢放手去搏,弄的死蘇悅兒和她腹中的肉是最好,弄不死,也能賭一次誰生兒!她本以為她還要想些法子,才能與大爺有肌膚之親,也才有機會去唸想著懷孕的事,卻沒想到大奶奶忽然把大爺就送到了她的身邊,這讓她驚奇之外更覺得不真實!
酒氣在身邊發酸,可她覺的自己的腰身更酸,大早上先是死挺著跪了一個時辰,結果不但什麼沒撈著,還被蘇氏當丫頭般的拿鞭子抽了一頓,渾身的痛楚叫她明白恥辱是什麼,豁出臉面的給大姨媽看,希望大姨媽能為她出頭,卻不想是鑽進了蘇氏的陷阱,竟把自己在眾人面前亮了個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