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何贏唯恐妻子羞於顏面,只擺了幾桌酒席,邀請親朋好友吃酒聊天。
一身紅色喜服的何贏站在門口迎接賓客,雖是不惑之年,臉上略有些皺紋,身姿依舊挺拔如松。
若說霄宗是張揚霸氣的長相,何贏便如山上青松,乾淨冷冽。
一輛普通的馬車從雪中而來,在門口停下,下來一個氣勢非凡的男人。男人站在馬車旁,伸手貼心的牽下女伴。
“不知陛下光臨寒舍,有失遠迎。”何贏拱著手走上前來。
蕭填擺擺手,“相父不必多禮,今日只是侄兒來恭賀相父大喜,還請相父不要見外。”
何贏笑了笑,眼神卻看向了他旁邊的女子。
“內人趙蘊。”蕭填摟住芳菲的肩膀,衝她挑眉微笑,“還不見過相父?”
看著面前的便宜後爹,芳菲按捺心中腹誹,附身行禮,恭恭敬敬道:“妾身拜見國相。”
何贏和氣的衝她點頭致意,伸出手,“二位,快快請進吧。”
何府不大,三進的院落,清冷肅靜中又有些細心雅緻,如屋簷下的風鈴,房室之內猶勝青綠的蘭花,以及芙蓉俏麗的孔雀屏風,每一處無不是蕭姮的喜好。
芳菲低眉將一切盡收眼底,與蕭填落坐席上。
不過片刻,賓客都入了席,各個皆是朝中聲名顯赫的大臣。
眾人齊齊站起來恭賀何贏,舉杯盡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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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也隨大眾,掩面喝酒,卻聞見杯中一股甜蜜的花香中夾著清淡的酒味。她有些詫異,抬眸看了蕭填一眼,卻見他衝自己挑了挑眉,嘴角含笑。
酒過三巡,有人喝紅臉,壯著膽子疑問何贏,“怎麼不見嫂夫人?總不是紅妝不成,羞於見客吧?”
何贏緩緩環視眾人,眼睛微眯,露出一個不太友好的笑容。
“愚妻身份低微,確是膽怯,還望諸位見了她,不要嚇著她才好。”
這話裡話外,濃濃的警告意味。
他話音剛落,屏風後緩緩走出一個紅衣絕豔的美婦人,她頭上未簪珠翠,只用一隻樸素玉簪將頭髮挽起,卻可見風情萬種,美得不似凡人。
眾人都看呆了,不只是因為新娘的絕世容顏,而是他們都認出了這個女人。
這不就是,蕭姮嗎?
雖二十年不見,可她容貌依舊,眼角一滴淚痣未曾變化。
這可不就是一年多前死了夫君的大長公主蕭姮!
正當其他人驚訝之際,蕭填站起身,拱手笑道:“侄兒見過夫人,往日只聽相父說夫人是鄉野農婦,不曾想相父竟騙了我等,說夫人是瑤池仙子下凡也不為過。”
“公子謬讚,不過是凡俗皮相,不值一提。”蕭姮朝他微微一笑,又衝眾人抱手行禮,“多謝諸位捧場,來祝賀我與夫君新婚。”
眾人面面相覷,陸續起身回禮,“見過……嫂夫人。”
芳菲隨眾人行禮,卻是沒張口。她總不能也叫嫂夫人吧?
“不必多禮,坐下飲酒!”何贏連忙擺手道,他笑盈盈的看著身邊的妻子,“今日的飯菜都是阿姮張羅的,各位可要給我面子,吃飽喝足了。”
眾人連忙稱是,紛紛舉筷夾菜,推杯換盞。
芳菲看著花瓶上銀白金黃的小花出神,此花名叫忍冬,凌冬不凋,生於山坡灌叢。
堅韌的公主殿下,:()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