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密林深處濃霧更甚,妖氣沖天。
冬君在密林外撓頭抓耳,躊躇不決,此時衝進去就是自投羅網,別說能不能把婁嘯救出來,那奇葩說不定還會把她捆了去向妖龍邀功!
思慮再三,冬君決定先按兵不動,等到夜裡再溜進去探一探究竟,躍上樹,躲進了翠密茂盛的樹葉中。
半個時辰,天還沒全黑。
有踩著枯葉的腳步聲走由遠及近走來,冬君側耳一聽,只覺那腳步的主人走得淡定從容。
悄悄撥開幾片樹葉,正見有一紫衣華服的男人哼著曲走來,挽起的褲腿和衣袖都沾溼了,淅淅瀝瀝隨他的腳步滴了一路。
他沒有描眉畫眼,環佩珠玉,只是素顏,黑髮松髻,手上正提著兩條活蹦亂跳的魚,大步悠然,神色自如,如同凡俗中出門捕魚而歸的漁夫。
這副正常的模樣,還算順眼。
冬君靜靜的看著他走過,摘了幾片樹葉扔在他頭頂。
婁嘯似無察覺,掃掉頭頂落葉,自顧自的哼著小曲往前走。
緊接著噼裡啪啦的樹葉像雨點一樣朝他砸去,就在他抬頭向上看時,一根樹枝劈頭蓋臉砸下。
修長的手指接住那根木枝,婁嘯微笑著看向樹上,“我說哪來的猴子如此頑皮,原來是冬君妹妹。”
她坐在樹上,青衫與樹葉融合在,露出一點身影,像一隻隱匿暗處的竹葉青,“我瞧你也不像是被妖龍控制的樣子,為何任由她霸佔侵蝕蓬萊?”
婁嘯勾了勾唇,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是呀,誰說我被控制了?”
冬君瞧著他那怪異的笑,心中莫名一陣惡寒,生起一身雞皮疙瘩。她心想,這素來不正經的傢伙,恐怕不是自願跟妖龍待在一起,而是他孃的這死變態把人家妖龍控制了!
到底還是小瞧了他誕妄不經的本事。
她搓了搓手臂,有些無語,“既然不是被控制,就早點結束這場鬧劇吧!”
“妹妹難得來一趟,何必著急走?不如留下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冬君身形一晃,差點從樹上摔下來。她胡亂抱住樹幹,一臉震驚的望著婁嘯,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奇葩,真是讓人吃一驚,吃一驚,又吃一驚。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