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跨過去時,室內一瘸一拐的走出一個人影。
那人面色蒼白,十分虛弱,走路都得扶著牆,他雙目銳利深沉,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黑衣人,“你想幹什麼?”
冬君詫異的上下打量他,眼中卻充滿了失望之色。
“秦謙……你怎麼在這?”
秦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季樵溪,眉頭一挑,冷笑道:“不是你把我送到這的嗎?這會裝什麼蒜?怎麼,現在反悔了?”
他說著一步一步緩緩逼近,目光陰冷,帶著無法隱藏的恨意,“你好會裝啊,好會變啊!”
“我裝什麼了?”冬君警惕的後退幾步,離他更遠。
這小子愛玩毒,手段骯髒得很,離他太近的話不知不覺就會著了他的道。
秦謙看見她退後,眼神陡然一變,死死的緊握住手,壓抑著怒意,“好,你好得很!又是討好孟胡,又是討好季源,兩邊都不放過,去吧,去爬得高高的,我祝你永遠不會摔下來,永遠不會摔得粉身碎骨!”
聽他這麼說,冬君聳聳肩,攤手笑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爬,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人之常情?”秦謙忽然大笑起來,咬牙切齒的,“你討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爬上我的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冬君吞了口唾沫,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秦謙踢了踢他面前的季樵溪,又道:“不是把我送你妹妹了嗎?不是說再也不見了嗎?還來這裡幹什麼?”
這個世界真的好混亂!
饒是冬君見識不淺,還是被他們之間的關係給弄得頭昏腦漲,她在腦子裡大揮刀劍,將一團亂麻砍斷,然後強裝鎮定的問他。
“我來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霍笑天把冬君的扇子藏在哪裡?”
他嘴角彎起一條弧度,直勾勾的看著冬君,微笑道:“遇到什麼事情了?”
這眼神,簡直像淬了毒。
冬君捏了捏手心,張口就來,“她來魔域找扇子,作為交換,她願意配合我們把霍笑天引出來。”
“怪不得呢,無利不起早,無事不登門,這才是你的風格,我還以為你捨不得我呢……”
這痴男怨女的愛恨情仇,冬君簡直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他的話,“所以,你知不知道?”
“知道。”秦謙笑了笑,反問道:“告訴你,我能有什麼好處呢?”
冬君笑道:“隨君所願。”
秦謙緩慢的走上前一步,語調綿長,“我要你,把我帶走。”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