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笑天的身後站著烏泱泱一隊人馬,瑩翹在他身後幾步,警惕的看著盤坐在地的藍衣侍女,手上的劍已經出鞘,蓄勢待發。只要她有一點動作,便一劍將她刺死在此,哪怕尊上發怒,也絕不能讓這個女人再害尊上一次。
“跑啊,”霍笑天把玩著手中的白骨青扇,唰的開啟,朝她輕輕扇了扇風,展顏一笑,“我看你能跑到哪裡?”
睫毛被風吹得一顫,冬君不屑道:“開門試試,你要是還能抓到我,算你厲害。”
“別費心機了,不管你說什麼,我一個字都不相信。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沒有下一次了。”霍笑天瞧著她,目光漸漸暗淡下去,“我說過,一定會殺了你。”
“是嗎,那還等什麼,等我說完遺言嗎?”冬君淡淡道,嘴角倏然翹起,睜開了眼睛與他對視,“快點動手,我都等不及了。”
那如血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著一個陌生的面孔,平平無奇,普普通通,他彎下腰,長著尖銳長甲的手在她下頜角一摸,粗魯的撕開一張麵皮,然後愣住了。
麵皮之下是一張男人的臉。
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變得有些莫名其妙,身後的眾人眼觀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出。
霍笑天有些無語的看著她,再次伸手撕下這張男人臉,十分嫌棄的丟在地上。
冬君睜著眼望他,秋水明眸一動不動的對上他的眼,溫聲調戲道:“怎麼,看著我的臉才能下手嗎?”
霍笑天嘴唇緊抿,眉宇低壓,慢慢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瞧著她嘴角含笑,面色從容,一副赴死如歸的模樣,他的心驟然一緊,似是野草死而復生,再次迎風亂動起來。
他俯下身,抱住了她。
他陰狠的笑道:“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能讓你,讓呂叄生不如死的妙招。所以我不會殺了你。”
被禁錮住的右手臂傳來鑽心的刺痛,冬君倒吸一口涼氣,攥緊衣袖,齜牙咧嘴道:“說來聽聽,我可幫你參謀參謀。”
霍笑天將下巴靠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笑,幽幽開口,“我要讓你做第二個呂雲姍。”
感受她身體慢慢僵硬,霍笑天閉塞陰暗的心中豁然開朗,雙手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想死嗎?死不了的,永遠活著留在魔域吧。等你生下孩子,我就送到呂叄面前,你說,他會怎麼樣?是一劍殺了,還是一邊痛恨一邊養著?”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