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霍笑天陰氣森森的問道。
兵衛看著開啟的門扉,頓感不妙,磕下頭回道:“昨天午時季小姐來了一趟,水生說您吩咐了,可以放季小姐進去。季小姐進去一刻鐘時間就離開了,我們只聽到冬君小姐哭了很久,接著水生在傍晚戌時離開一趟,回來就把我們迷暈了。”
霍笑天聽他說完,伸出了手,繚繞的黑氣纏在兵衛的脖子上,稍稍用力,兵衛還沒回過神來,頭顱瞬間滾落,從階梯上咕嚕嚕滾到最底下。
其餘七人運氣比較好,在睡夢中就走上黃泉路了。只不過全都成了狼狗的盤中餐。
這一天,巡邏的兵衛在遊宮最偏僻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具侍女的屍體,屍體上的冰晶尚未完全融化,有人認出,那是魔尊身邊的侍女水生。與此同時,魔尊的寢宮失竊,丟了一把扇子,兩顆珠子。
季樵溪得知霍笑天回來了,十分高興。立即爬起來梳妝打扮,描眉點唇,朱釵紅花墜滿髮髻,步搖款款。當她搖曳風姿的走到霍笑天處理政務的偏殿,卻看見秦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她剛走進去,還沒說一句話,霍笑天陰狠的目光已經向她投來。
季樵溪被他看得瑟縮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嬌聲道:“霍哥哥,你回來了。”
霍笑天慢悠悠的問道:“你昨天去肖生殿說了什麼?”
“就是,就是告訴她我們大婚的訊息,”季樵溪面露驚慌,又飛快穩住心神,小聲道,“僅此而已。”
“我們大婚,”霍笑天琢磨著這句話,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低笑一聲,“一刻鐘的時間,你就說了這一句?”
季樵溪蹙著眉,著急辯解道:“是,我看見她在畫畫,就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我真的只說了這件事情!”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本座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季樵溪沒敢多說,低著頭退出殿外,臉上桃色的胭脂遮不住她臉上的蒼白懼意。她一邊走,一邊低聲問身邊的侍女,“肖生殿發生了什麼事情?”
侍女在她進殿的時候,已經在外邊打聽了一遍,隨即在她耳邊低語起來。
“果真跑了?”季樵溪呢喃道,臉上表情忐忑不安,嘴角又牽起一個壓制不住的微笑,嬌麗的面容顯得有些怪異。
她又輕聲細語的問侍女:“霍哥哥可派人去找了?派了多少人?”
侍女看了她一眼,有些怯懦猶豫,小聲回答道:“五十,五十萬兵衛。”
季樵溪的腳步不自覺停下,眉眼具愣了,不敢相信的喃喃,“五十萬……他是瘋了嗎?”
宮殿內,秦謙渾身冷汗涔涔的跪著,他埋頭苦幹數十天,只想著趕緊把公務處理完,好替瑩翹求情,讓她早點出來。
誰承想,禍從天上來,一口大鍋,結結實實的把他罩住,真是沒有給他留一點退路。
霍笑天沒有下令責罰他,也沒有讓他起來,只是拿起面前的摺子翻看,然後平靜的吩咐道:“傳令,蕭振南和洛辛各獻出十萬兵馬,駐地由連河而退一百里,錢財奉上千萬。如此,就可以他們放回去了。”
秦謙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尊上,覺得他瘋了,而且瘋得有點不同尋常。
秦謙顫顫巍巍問道:“若他們不肯呢?”
霍笑天頭也沒抬,大手拉開摺子,聲色淡淡:“那就殺了。”
“……是。”秦謙正要站起來,忽然想到什麼,又跪正身體,低聲問道:“兩日之後的婚禮,是否延遲?”
“照常進行。”
秦謙從殿中退出來,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好險,差點就喝上孟婆湯了。
臨近魔尊大喜的日子,整個遊宮卻都陷入肅穆的氣氛之中,人人謹小慎微的做好分內的事情,不敢出現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