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只管進去通稟,陛下肯不肯見是陛下的事。”
天兵震了震劍戟,楞眉橫眼,咬牙恨齒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輝瑞元君請不要為難我等!”
好說歹說這幾個死古板就是不通融,冬君頓時有些惱了,眼睛微眯,露出一個兇殘的笑容,“要是讓我打進去,你們幾個的腦袋就不用要了。可我保證,我能豎著進去,就豎著出來,要不要試試看?”
她一邊說一邊掏出八面來風扇,作勢就要動手。見狀不妙,其中一人連忙站出來,朝她拱了拱手,腳底抹油飛快的跑進太清宮裡稟報。
不過片刻,那天兵便一臉心虛的走出門來,恭恭敬敬的迎她進去。
冬君冷哼一聲,唰的收起摺扇,大搖大擺的走進太清宮。
帝晝並未著冠冕,一頭青絲披散,長長散著的蜿蜒如同一條長河。他素衣白袖,單手撐著臉半靠在寬大的金椅上,顯得十分隨意。
“到我這裡還動輒威脅,我看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真以為我不會動你麼?”他閉著眼,語氣冰冷。
來都來了,冬君才不管他生不生氣,腳剛踏進門檻,直接了當的開口質問道:“陛下,旃檀樹妖化成的神器旃檀琴,您用來做什麼了?”
“混賬!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問朕了?這是你一個神使該管的事情嗎?”
帝晝忽然睜開眼睛,揮手打出一道白光,怒斥道:“我讓你鎮壓妖龍,你卻將她放走,我意與魔域合作,你卻私自與孟胡合作,毀我計劃。你是要以死謝罪,還是要跪地求饒啊?”
冬君為躲避攻擊後退一步,差點被金光閃閃的門檻絆倒,扶住門框,穩住身形,從容不迫的朝帝晝笑道:“陛下此言差矣,妖龍逃離,非我所願,只是她實力強悍非常,我不是她的對手,這才讓她逃脫了,若陛下要治罪,請治臣辦事不力之罪。再有,孟胡都肯跟我合作,如何不能與陛下合作?只怕會更聽話,更乖順,陛下又為何非要吊死在霍笑天這棵樹上?”
帝晝怒道:“伶牙俐齒,油嘴滑舌!你放走妖龍一事具有證人,你還敢狡辯!”
“都是一面之詞,不過是比誰的人更多,誰更能說罷了,陛下怎就相信他們而不相信我?”她說完這一句,迅速轉移話題,完全不給帝晝反應的機會。
“陛下身為天帝,乃天地之子,定然是慈愛眾生,為天下生靈謀劃未來,可如今妖獸肆虐橫行,陛下您可想到了挽救凡塵的方法?”
帝晝睥睨一切的眼睛掃過冬君的臉,洞察秋毫的冷笑道:“我讓呂叄去對付九頭鳥,你不高興了?你是因此才來給我找不痛快的,是吧?”
冬君眉毛一挑,沒有否認反駁,只是按著自己心中的推測繼續說:“傳聞旃檀琴上有一種惑人心智的法力,可以操控妖獸心智。旃檀樹妖在洪荒時期就以此方法,襲擊絞殺了數百隻妖獸,併吞食他們的妖丹,最終成為洪荒十大絕殺之一。陛下,今日九州內的妖獸異動,是否與此有關?您手裡的旃檀是否還在?若丟失了,那可不得了啊!”
帝晝眉骨硬挺眼冒寒光,輕輕皺眉便是一副不怒而威的氣勢,“不必拐彎抹角,想說什麼直接說。”
她眼睛一轉,跨進門檻,踱步走到帝晝面前,從善如流的躬身拱手,“陛下如何行事,定有陛下的深意,微臣不敢置喙,只是當下最重要的是早日將九頭鳥伏誅,微臣願為陛下分憂解難!”
前一秒還在咄咄逼人,後一秒就變得畢恭畢敬,兩副面孔來回轉換,簡直是神乎其技,令人讚歎。
帝晝道:“怎麼,你有辦法?”
冬君頷首淺笑,“是,只要陛下願意用一樣物件與微臣交換。”
帝晝聞言,連連冷笑,“裝模作樣,原來在這裡等著。”
“人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