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站著。
那人不曾垂憐她的主人,甚至願意看桌上的瓷瓶,也不願意給主人一個連眼神。
雲著盡力仰著頭看冬君,最終體力不支,頹然躺回床上,他虛弱無力的說:“方才聽到你的聲音,我還以為聽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冬君也沒想到喝不下藥的傢伙,讓她去買蜜餞的竟然是雲著,目光打量了他一番,忽然溫聲問道:“你怎麼了?”
他愣了一下,淡笑著回道:“受了點小傷,不妨事。”
小傷?
身體被挖一個大窟窿,只怕半條命都邁進鬼門關了。
冬君觀察著他的傷口,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些許關切之色,嘆息道:“我在谷中幾日,只聽說有個傢伙重傷難治,幾次生死徘徊,竟不知是你……你現在如何了?”
“沒事,死不了。”雲著望著她,目光幽深,聲音低啞,“冬君,走近一些,我看不清你。”
冬君斂了眉,緩慢走上床前,春奴很有眼色的送上凳子,而後又安分守己的站在一旁。
冬君坐在床前,與雲著四目相對。
雲著認真的看著她。明眸善睞,面板瓷白瑩潤,臉頰微紅,粉若桃花帶霞光。素髮青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處。
他看得入神,眼神沒有絲毫收斂掩飾,明晃晃,直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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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目流連,再難思遷。
“你這是被什麼人傷的?”冬君出聲問道。
雲著沒有移開目光,仍看著她,略微沉思,回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天澤九頭鳥。”
冬君自然是看出來他身上的傷像是被禽類利爪所傷,所以才藉機套話。她點點頭,沉聲道:“有所耳聞,那妖獸竟然如此兇悍,連你堂堂妖王都傷成這樣?”
“是啊,那九頭妖不知為何忽然發狂,鬧得天澤山天翻地覆,我也奈何不了它。”
“天澤山情形如何?”冬君微微蹙眉,又問。
雲著慢條斯理的開口回答,話音憔悴延長,“有四成妖獸逃出天澤山,有三成死於九頭鳥手下,另有一成向九頭鳥投誠,還有有兩成還躲藏在山中。天庭出兵後,將妖獸壓制到天澤邊境,眼下,應在混戰中。至於那九頭妖,接連吞食百顆妖丹,只怕實力更上一層了,就算上天一起劈下百道神罰,也未必能劈死它了。”
冬君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晦難看,“如此妖禍,該怎麼降伏?”
城府深沉如雲著,怎會聽不出她在探話,他只是眨了一下眼,毫無保留的回道:“它一下子吞食這麼多妖丹,哪怕是上古妖獸也是無法承受如此暴烈的功力,如今又如此狂性大發,毫無節制的濫殺,定有一天會爆體而死,只是時間問題。”
冬君愁眉不展,又問道:“它若年都死不了,那天下豈不是要被顛覆了?”
雲著望著她,眼眸晦暗如深,淺笑道:“最多三月。”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