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得從前說起,世人皆知,我叔叔西昌的妻子被玄澤劫掠而去,二人苟且,生下呂叄那個小賤……”
她頓了頓,意識到自己出言不遜,便改口道:“那玄澤做出此等豬狗不如,不知廉恥的事情,竟然還敢大張旗鼓為呂叄辦百日宴,這不是當著世人的面,打我叔叔、打我西海宮的臉嗎?叔叔悲憤之下,帶軍攻山,想要將呂雲姍解救出來。可誰知,叔叔竟死在了北蒼山。”
西巽語氣忿忿不平,帶著仇恨和痛苦,“西海宮與北蒼山結了仇,族內長老,我爹爹,其他叔叔,所有人大人都教育我們,此生必須與北蒼山不死不休。哥哥作為西海宮繼承人,更是日日受訓。人人都要求哥哥要做得比西昌叔叔更好,每一步必須都要壓呂叄一頭,不能行將踏錯。父親就連臨死前,都逼哥哥發誓,此生絕不能與北蒼山和解。”
她眼中噙滿淚水,一眨眼,嘩嘩流下,看起來梨花帶雨,可憐極了。
“哥哥從小到大,都沒有任性和哭鬧的權利,每時每刻都在刻苦修煉,沒有一日是可以放鬆的。可即使如此辛苦,他還是比不過那個孽種呂叄!”
說到傷心之處,她不再壓抑掩飾心中怨恨,大聲哭泣道:“他和他爹一樣,一出現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連他身邊的一個石頭精,都和他一樣。憑什麼呀!明明是他們的錯,憑什麼他們可以那麼快樂,我們西海宮卻要承受這麼多痛苦?”
冬君手指摩挲著杯壁,不動聲色勾起一個冷笑,“所以,西境是因為呂叄升官升得太高,才走火入魔的?”
“不……”西巽搖了搖頭,用手擦了擦眼淚,嘶啞道:“哥哥半生都如同行屍走肉,呂叄二字,就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可是,一千年前呂叄死了!哥哥依然沒有變得正常。”
冬君一怔,預感到了她接下來的話……
“冬君那個賤人!呂叄死了,她便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哥哥,哥哥被她迷昏了頭,竟然處處幫著她,時不時為她東奔西跑。我不知道……哥哥究竟是想反抗上一輩人給他的枷鎖,還是,真的:()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