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藉著琉璃燈的光亮,看著他的側臉,好奇的問他,“你怎麼知道?”
呂叄咬牙,“你臭了八天。”
“哦……”冬君摸了摸鼻子,又問他,“那你當時怎麼不問我?”
“我問了你會說嗎?”
冬君正色的點點頭,“會啊。”
呂叄哼笑一聲,“是,你會說一半藏一半。”
冬君訕笑兩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著頭認真的問他,“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嗎?你會不會心裡生氣,表面上卻假裝不生氣?”
呂叄低聲喚她,“冬君。”
“嗯?”
“我愛你。”呂叄用力握緊了她的手指,聲音在呼嘯的風中堅定不移,“即使生氣,我也愛你。”
這話冬君聽懂了,他就是還生氣呢。
她就知道,這個火藥桶,就不可能這麼快消氣。
“哥哥,呂叄,”她晃著他的手臂,撒嬌道,“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呂叄惆悵的低嘆一聲,仰頭望著天上的星辰,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啊,看你表現咯。”
“我會聽話的。”
呂叄挑眉問道:“有多聽話?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冬君順應道:“對啊,你讓我喝水,我就不喝茶,你讓我往西,我絕不往東,你讓我……”
“好了,”呂叄打斷她的話,“你就說,若你做不到該怎麼辦?”
冬君眉頭一揚,拍拍胸脯,大義凜然道:“任君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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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記好了,可千萬別後悔。”呂叄微微一笑,目光幽深,帶著些許得逞的精光。
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那石橋花海,尋了那座墳,並沒有太多的鋪墊醞釀。
雙膝一跪,呂叄便淡淡開口道:“爹,娘,兒子帶未婚妻子冬君來見,都是老熟人,也不必介紹了。我們的婚期定在二月十五,有空你們可以來湊個熱鬧,反正肯定比你們成親的時候隆重一萬倍。”
他俯首磕了三個頭,冬君跪在他旁邊,疑問道:“說完了?”
呂叄點點頭,“說完了。”
“那到我說了。”冬君朝玄澤與呂雲姍之墓磕了個頭,一本正經的開口道:“冬君在此拜見先父母。呂叄與我一路走來,實在不易,如今能夠破鏡重圓,並非天道垂憐。我也從不曾乞求老天厚愛,可如今我卻希望,二老能夠保佑我們,保佑我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呂叄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眸光微動,像是看呆了。
她說完,磕了一個頭,又繼續道:“在父母墳前,冬君不敢妄言,我此前曾欺瞞哄騙呂叄,害他傷心難過。但今日之後,再不敢犯,若有虛言,則天打五雷轟,叫我神魂俱滅。”
呂叄還沒來得及心花怒放,微微一愣,卻怒道:“胡說什麼?”
冬君緊緊握住他的手,又鄭重的磕了一個頭,“我發誓,我此生此世,只愛呂叄一人,只要他一人。若有妄言,則如入阿鼻地獄,永生永世受盡折磨。”
呂叄眉頭緊蹙,有些氣急敗壞,“不準再說了。”
冬君再磕一個,“你們放心把呂叄交給我,我一定會照顧好他,不讓他受一點委屈,不讓他受一絲傷害。若有所逆,則……”
呂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讓你說你聽不懂嗎?”
冬君拉開他的手,“我在發誓。”
呂叄:“我知道,閉嘴。”
冬君:“我會對你好的。”
呂叄:“……”
冬君:“我發誓……”
呂叄:“閉嘴。 ”
冬君:“我愛你。”
冬君:“唔——”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