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激盪,感知被刺激得亂成一團麻線,望著冬君,面容扭曲猙獰至極,“你讓我這麼痛苦,我也絕不讓你好過!”
他既然能殺了呂叄一次,怎麼就不能殺第二次呢?
當著她的面,殺了呂叄。
讓她再嘗一嘗,絕望崩潰,無能痛苦的滋味。
然後再和他繼續糾纏一千年吧。
霍笑天周身紅黑色的魔氣繚繞,濃郁得隱隱有些陷入癲狂的趨勢。尖銳長指一伸,刺入心口,他忽然痛苦的低吼一聲,身上的魔氣沖天而起,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形成巨大的濃霧將方圓百里都籠罩了起來。
他這是要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激發出身上所有魔力……
冬君看得眉頭緊蹙,丟下破雲弓,手持八面來風扇飛身上前,她人還沒到,便被呂叄呵斥一聲:“不準過來。”
冬君有些氣喘不勻,著急道:“他有病,你也要跟著發瘋嗎?”
呂叄垂眸凝視她,露出一個不容置疑的微笑,“聽我的,回去,我不想他靠近你。”
“呂叄,”冬君盯著他的眼,胸口不斷起伏著,咬牙切齒道,“你要是敢受傷,我們的婚事就取消。”
呂叄哼了一聲,“不可能。”
倆人說話間,周身已經被魔障包圍。
冬君的視線被魔霧遮住了,她只隱隱看得到呂叄一角白色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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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君,退後。”霧氣中傳來呂叄強硬的聲音。
冬君咬了咬牙,還是往後退了。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那原本就浮動盪漾著的魔氣翻滾不休。
在這一片混沌之中,呂叄和霍笑天再次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劍身碰撞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周圍的魔氣被兩人激盪起的氣浪攪得越發狂暴,形成一個個巨大的旋渦,似乎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
天地風雲變幻,狂風暴雨來襲。
邦邦被他們的威壓鉗制得匍匐在地上,整張圓乎乎的小臉慘白如紙,情況非常不好。
冬君面色肅穆凝重,看了一眼劍光閃爍的半空,強逼自己穩定心神。
她又看了看邦邦,彎腰將他抱起,掰開他的嘴,一把丹藥就塞進口中。對他低聲細語道:“嚥下去。”
邦邦睜開眼,惶急的吞下口中丹藥,然後抓住了她的手臂,啞聲道:“主人……我是不是給你拖後腿了。”
“胡說什麼,沒有的事。”冬君拍了拍他的臉,將他扶坐在地上,在他周身凝結成一個屏障保護。
“主人,我一定,一定好好修煉……再也不偷懶了。”邦邦腮幫子咬得緊繃,小臉皺巴巴的擰著。
冬君安慰道:“知道了,別說話了,好好調息。”
就在此時,空中一陣震天動地的巨響盪開,四周的魔氣瞬間被震得散開。
冬君似有所感——她綁在呂叄手指上的那根蠶絲碎裂消失了。
她扭頭看向半空,心中驚疑不定,抄起扇子再次飛身而上,“呂叄!”
只聽又一聲重物落地的響動,周遭魔氣開始消退。
天空的暴雨嘩嘩落下,冬君看清了面前的情景。
霍笑天狼狽不堪的跌在泥裡,面色慘白,難以抑制的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右邊臂膀空蕩蕩,觸目驚心的傷口處血液噴湧,迅速染紅了他身下的那片泥水,斷臂與破血劍孤零零的飛落異處。
呂叄停在半空中,目光陰狠,衣袂翻飛,寒霜劍正在滴血。
他冷肅的回了劍,俯衝而下,卻是要做最後一擊,送面前的仇敵上路。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