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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淡閒逸幾千年,沒事的時候就去抓妖怪,裝在籠子裡當寵物,有時養兩天,若遇到讓他感興趣的,也許會養上百來年。
他在南澤是聲名赫赫,惡名遠揚,鬼沼方圓百里的妖怪都怕他,個個拖家帶口的搬家跑路了。現在他想抓只寵物,還得跑老遠。如今既然有好玩的送上門,為什麼要拒絕呢?
南澤山林中。
有一男一女在參天大樹之下行走穿梭,男人著暗紫色的麻布衣裳,身材矮小,而且面容十分醜陋,額面坑坑窪窪,尖鼻細眼,利齒外露。
一隻不知是什麼毒蟲的精怪。
不過若只看行走姿態,倒有些風雅在身上。
他身旁的女人反而高大威武,走起路來震天動地,一雙寬肩厚實,膚色黢黑,頭頂一對大角,臉肥而方,大眼牛鼻,唇厚如香腸。
這女人倒是好辨認,一頭黑牛精。
男人的臉色相當難看,又冷又臭,如茅坑的一塊石頭。他一路走著目不斜視,任憑他旁邊的女人如何發嗲撒嬌,也絕不肯轉頭看她一眼。
女人倒是逗他逗得趣味橫生,將大腦袋擱在他頭上,小鳥依人的喚了一聲,“夫君~你怎麼不理人家呢。”
矮小的毒蟲精牙都要咬碎了,只覺自己平生沒這麼憋屈過。
原本她這麼一聲“夫君”可以把他的心叫得怦怦亂跳,然而此時聽起來,卻是味同嚼蠟,毫無欣喜可言。
原來呂叄招架不住冬君軟磨硬泡,同意喬裝進入南澤,誰知冬君竟給他打扮成這猥瑣醜陋模樣,他自個醜就算了,好歹他看不見,誰知她更醜。真真瞧一瞧都要晃瞎眼。
冬君一開嗓,渾厚粗重的聲音便從喉嚨間傳出,哈哈哈的笑成了哞哞哞。
呂叄閉了閉眼,痛苦道:“安靜點,吵得我頭疼。”
黑牛精不滿的“嗯~”了一聲,牛臉在他頭上蹭了蹭,拉住他的手往自己又硬又粗的腰上一攬,嬌嗔道:“夫君~你摟著我走嘛~”
樹上的鳥見了此情此景,撲騰著翅膀嘩嘩飛走。
路邊傳來什麼小妖怪的乾嘔聲。
冬君一聽,大眼環顧四周,叉蹄怒道:“誰啊!真沒禮貌!”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