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對軍隊著裝很是瞭解,因為她大哥程有文是團參謀長,她見過大哥穿的軍裝。仔細看相片上的王元慶穿的是幹部服,覺得這不可能。當兵一年怎麼能提拔這麼快?正當她在百思不得其解時,肖老師進來了,才揭開她心中的謎。原來是王元慶以絕對的成績考進了武裝部成了一名文職幹部。目前正在省報社進修。
程丹在教室的學習園地裡仔細讀了元慶發表在《農民日報》上的《心中有個葡萄架》和省報副刊上的兩篇文章。北大中文系的她也不得不佩服,這才是她心中王元慶的樣子。心想如果兩人真的成了,今後夫妻舉案齊眉,豈不是人生美事。程丹不由得幻想起來,恨不得馬上見到元慶。但旋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她決定讓自己在又焦急又快樂中等待幾天。讓自己的心思好好放飛一下,這樣不是更浪漫嗎?回去後程丹強逼自己靜靜等待,有時會於晨光中,夕陽下哼起了\"我的心在等待…在等待…。\"
8月5日來了,她先是在家裡睡了一上午。下午才打通臨汝武裝部的電話,和元慶約好明天見面的時間。要父親給她安排好車子,第二天一早才往臨汝而來。一進元慶辦公室門,她就看到肖老師,還有給王元慶送菜的那個表姐。就猜到了王元慶的心思了,當時心裡就有了一絲煩躁。自己的愛情路上怎麼這麼不如意。
酒桌上,程丹發現王元慶是喜歡自己的。她還想通了一點,就是王元慶在看自己的態度,否則他叫表姐來幹什麼。這不是明擺著要告訴自己,他王元慶目前還有個表姐,看自己怎麼辦。聰明人對聰明人,有些事根本不用說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就能心神領會。而王元慶和程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不要。在事實面前,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心思。
程丹在和桂梅的聊天中,知道她叫桂梅,只是一個初中生,還是個不喜歡多話的女孩。父母又是個搞水上運輸養家活口的主。程丹想,這樣的條件,怎麼能和自己相比,王元慶又怎麼會要她。也許王元慶身上有男人流氓劣根性的一面,玩玩她而已。程丹決定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來俘虜元慶的心。
散場後,程丹上車前,她把元慶拉到遠離其他人的地方。對他說,\"第一,我在北京讀書,你在寫作上需要什麼資料我都可以找給你。希望你努力上進。第二,我爸是寧珠縣委書記,只要你願意去寧珠工作,隨時都可以,將來前途一定比在臨汝更大。第三,我大哥是集團軍團參謀長,目前你是武裝部幹部。只要你願意去部隊,我照樣可以給你安排。我只要你懂我,知道我的心。我心有千千結。\"
程丹說完,用雙眼盯著元慶,等著他的回答。元慶久久未語,不知道怎麼回答,程丹的表白赤裸裸,誘惑力太大,不能說元慶沒有心動。單就程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他就有些把持不住。可想到剛才桂梅那雙哀怨無助的眼,他又於心不忍。只無力說了句,\"給我時間。\"
程丹用她特有的魅力語氣說,
\"計劃好時間,來寧珠看我好嗎?我來你這裡,你這裡不方便。\"
元慶說:\"莫把么弦撥,怨極弦能說。\"
程丹滿意告別,元慶無言相送。
在回鄉下的路上,元慶和桂梅兩人第一次無話可說。桂梅這個時候才知道,元慶心裡根本沒有那個林春蘭,他才會對自己信誓旦旦保證,保證心裡只有自己。可今天,她發現元慶對這個程丹心動了。自己不管從哪個地方比,都比不過人家,這讓桂梅感到害怕到了極點。
豔豔在姑姑家等到下午才見元慶兩人回來,桂梅似乎有點失魂落魄。忙把她拉到僻靜處,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桂梅才帶著淚光告訴她,元慶有兩個女同學這兩天找上門來了,而且目的都明顯。尤其今天開車來的這個,還是個北京大學生。她把元慶對程丹有意思,有些變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