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玉嬌昨天會上欲言又止,元慶看出來了,覺得她心裡有秘密,似乎對酒店不利。
本想上午找她聊聊。無奈五一這天,欣欣樓有兩家結婚酒席要辦,加上三樓舞廳晚上開張,今天顯得特別忙,連桂梅一早就去欣欣樓幫忙去了。
舞廳開張,上午陸續就有單位和朋友送來花籃。單位的,從大門左側一路排開去,排出有五六十米遠,元慶一邊看,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看完他發現居然沒有看到河東鄉政府的,覺得有點奇怪,隨即又想也許還沒有送來吧。
昨天開會前,他還特意問了範玉嬌,河東鄉政府4月份共消費多少,夠不夠抵房租。範玉嬌告訴他,共消費三千三百多,還應該找我們三百。
大門右側都是朋友送的,黃富林的花籃擺在第一,一路擺下去有近百米長,企業局長李春風以個人的名義送了花籃。有三個花籃是他想不到的,一個是亮仔汽修廠老闆亮仔送的,一個是饒偉仔送的,一個上面寫著胡老七,胡老八兄弟倆。他心裡嘆息一聲,自己這是怎麼了,理想的人生不是這樣啊!
4月1日欣欣樓酒店開張,因為時間緊,元慶沒有請黃陂那些兄弟。
5月1日三樓舞廳開張,他早早向他們發出了邀請。為此白芙蓉電話中把他罵了一通,說他有官不當作賤自己。海燕去深圳打工去了聯絡不上,只有二哥顯得異常興奮,說5月1日準到。
5月1日清早只來了二哥,飛仔兩兄弟,二哥告訴他說,鳳鳳眼年紀大,不喜歡唱歌跳舞,不來。乓面子不允許老婆來,戴雨姜清水都忙,沒空。
事實是,元慶交代二哥幫忙通知的三個人,二哥都沒有通知,只有乓面子的話,二哥說的是真的,乓面子不允許白芙蓉來唱歌跳舞。
二哥這樣做是有目的的,自元慶離開他這十年,二哥就一直在家吃老本,什麼事也沒有幹,他差不多被那個社會淘汰了。這些年總想重出江湖,重振昔日的雄風。當聽說元慶又是開酒樓,又是開舞廳,他覺得機會來了。
從一樓到四樓,二哥轉了一個上午,心中一個計劃成熟了,準備明天找時間和元慶商量心中這件事。
中午,他接到新華書店經理王小蘭的傳呼,回電話時王小蘭只無力對他說了一句,\"老鄭出事了,麻煩你過來一趟。\"
元慶兩公婆趕到新華書店王小蘭辦公室時,她臉色蒼白,無力坐在椅子上對他們說,\"老鄭昨晚被紀委帶走了,這事你知道嗎?\"
他感到非常震驚,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要我幫什麼忙嗎?我和曹書記關係還可以。\"
\"這個不用你幫忙,搞老鄭的就是曹書記。我叫你來,就是問你,聽外面傳說,老鄭把個情婦藏在你欣欣樓,有沒有這回事?\"
桂梅一聽這話,臉都嚇白了,元慶定靜地說,\"沒有的事,他們說這樣的話,是想幹什麼?\"
\"老鄭的問題恐怕很複雜,如果真的有,叫那女人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回去的路上,桂梅一直在微微顫抖,元慶問她,\"你怕什麼?\"
她說,\"他們,上面,會不會查你。\"
他笑笑,當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抱緊她的肩頭說,\"查我幹什麼,我又沒有犯法。\"
四樓會議室,此刻只有三個人,他看了對面的伍小紅一眼,久久才說,\"老鄭出事了,你還不知道吧?\"
伍小紅如遭電擊,臉色剎時變得蒼白,接著又是臉紅過耳,狼狽的低下頭,只聽她聲細如蚊,\"早晚的事。\"
\"你準備怎麼辦?\"
\"我…,我過兩天回去吧。\"
\"身體恢復得還好嗎?\"
\"沒事,就是要過兩天,我要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