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祿接過話說,\"犁荒山只有我們雨虹那臺東方紅最好,連松樹根都能拔起來。\"
馬胖子接著問,\"你那臺不是壞了嗎?\"
鄧卓榮說,\"配件已經買好了,裝上去就可以。\"
馬胖子又對元慶說,\"你找他就是為了這事?\"
元慶把徐天明一家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給大家說了一遍,大家都很同情他。徐祿說,\"高坪附近只有我們雨虹這一臺東方紅,等下回去我就把配件換好。三十畝荒山我半天就可以幫他犁好,到時候叫他付點油費和工資就可以。\"
元慶舉杯敬了他一杯笑著說,\"謝謝表哥。\"
桂梅來了,鄧卓榮忙給她拿來一把椅子,把她介紹給馮蘭和徐祿認識,馮蘭有點羨慕地說,\"真漂亮。\"
桂梅朝她笑著點點頭,轉過身來對馬胖子說,\"馬局長好久不見你過來玩呀,我敬你一杯。\"
馬胖子說,\"你家主任沒有請我去,來這裡喝酒都不請我。\"
桂梅說那我敬你一杯,她一看是白酒,忙說白酒太辣,我喝一杯啤的吧。她是久經酒場,現在能喝一點啤酒,元慶放心讓她和大家一起喝酒,自己和馮蘭討論起文章來。原來馮蘭並不是寫通訊散文這類文章,而是開始就寫小說。寫小說還不是短篇,寫了兩個中篇,投了幾次都退回來了。弄得她沒有了信心,心裡上火,爽子越發沙啞。元慶問,\"你認識劉玉春嗎?\"
\"文化局那個劉玉春嗎?認識,高攀不上,說話一套一套的,人家看不起我們連業餘都算不上的愛好者。你們很熟嗎?\"
\"我和他不熟,喝過兩次酒。他前兩天打過一個電話給我,給了我一箇中篇要我看看,說準備開個研討會,要我參加。\"
\"你去參加嗎,他那個中篇叫什麼名字,可以給我看看嗎?\"
\"因為要我發言,我剛看完,名字叫《殺豬的女人》。你要看什麼時候你到我辦公室來拿,我不在你就找顧小華拿給你。\"
桂梅聽說文章叫《殺豬的女人》,脫口而出說,\"瞎編的,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有殺豬的女人,更不用說見過,這個人肯定在瞎編。\"
元慶看著她覺得好可愛,開心的笑著說,\"老婆這個你就不懂了吧,車爾尼雪夫斯基說,小說來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
話雖這麼說但他心裡還是很佩服老婆的,因為劉玉春這個中篇確實脫離了實際。也許他不是鄉下人沒有仔細去觀察過殺豬,只知道一點殺豬的皮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