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凱的女朋友姓張,是個剛20歲的湖南女孩,瘦瘦的,看上去很溫柔。元慶看她肩上的挎包是個名牌,沒有七八千是買不到的,連小雅看那個包的眼神都不一樣。他心裡想,現在的女孩子是怎麼了,挺物質的,但對道德觀念卻不在乎,好像徹底開放了。
想想自己的老婆,出門從沒有挎過什麼名牌包,也沒有買過任何化妝品。以前還有一支口紅,來了廣東後,連口紅也懶得買了。至於首飾,來之前為了還債全賣了。元慶看了心痛,有次星期六賺了兩萬多塊錢,星期天特意拉她去長安中心的周大福金店,想幫她重新買些首飾。
誰知道她卻不要,原因是她聽說外面有人搶項鍊搶耳環。她在湧頭市場門口曾親眼看到一個女孩子的耳環被人搶走了,連耳朵都被扯得鮮血淋淋。她笑著對老公說,帶哪些玩意惹禍,還遭罪,還會嚇死人。
元慶說那就買一對金手鍊吧,戴在手上總不會被人搶。
桂梅說,手鍊更不要,萬一人家拿刀來把我的手剁掉,我不成了殘廢,誰給你做飯吃。
他只好作罷。
三樓的卡拉oK包廂裝修得非常豪華,裡面的裝置也非常高檔。四人在包廂裡一邊喝酒,一邊忘情的唱歌。不久外面舞廳的燈光亮起來了,音樂也響起來了,服務員推門進來說,現在是歌手唱歌的時間,你們要不要聽歌,可以去外面卡座上聽歌,也可以跳舞。
小雅問,你會跳舞嗎?
元慶點點頭,她又問崔凱,去跳舞嗎?
崔凱正抱著女朋友在喝交杯酒,放下杯子說沒學,不去。小雅拉著元慶的手來到外面,舞臺上一個穿著暴露的女歌手正哀怨地唱著那首《明月千里寄相思》。小雅牽著他的手滑進舞池,立刻也像別人一樣抱在一起跳起貼面舞。
小雅豐滿的胸脯緊緊貼在他身上,弄得他喉嚨發乾,下身也有了反應,她感覺到了,吹氣如蘭貼在元慶耳邊說,不跳了,帶我去開房。
兩人回到包廂,崔凱想不到他們會回來這麼快,兩人在沙發上早就滾在一起,他女朋友穿著裙子,慌忙把裙子拉下,崔凱穿的是長褲,此時長褲已放在一邊,昏暗的燈光下,崔凱的光屁股還是那麼顯眼。
小雅是先進去的,裡面的春色讓她紅著臉慌忙退了出來,看著元慶在那裡傻笑。
不一會,崔凱推門出來了,元慶笑他,嚇著了吧?我聽人說,做好事時突然受驚嚇會陽萎的,而且這種陽萎還治不好。以後不要在這種地方幹那事,要幹開個房不就行了。
崔凱厚著臉皮說,陽萎好像沒有,肚子倒是餓了,吃夜宵去。
有人說,男人經歷過一起下過鄉,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這三種交情其中的一種,那麼兄弟之間的感情一定很鐵。此刻崔凱的心裡就有種把元慶看作是鐵哥們的感覺,開始把生意給他做還有點勉為其難,現在的心理是什麼都給他做,就怕他做不了。
蓮花酒店對面是個啤酒廣場,這裡的夜宵攤開到天亮。崔凱點了兩打烤生蠔和一大堆肉食,自我解嘲說要補一下。突然間他女朋友開啟手提包拿出一個傳呼機來,小巧的摩托羅拉還在滴滴響,她不好意思看了崔凱一眼說,這麼晚我媽找我,估計有什麼事。
復完機回來,她對崔凱說,我家蓋房子還差一點錢,叫我寄兩萬回去,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