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是雙休制,程丹星期六就沒有課,她一早就給元慶打來電話,說要過長安來玩。元慶正準備出門,他已經和楊曉紅約好了,中午過石灣吃飯。接到電話他告訴她,自己要出去一下,下午才會回來。程丹說,你去哪裡我不管,你不是說桂梅在開店嗎?你把店裡電話告訴我,我去找她。
元慶把小店的電話告訴她後,就急急忙忙出門了。
楊曉紅星期天沒有事,本來她想約元慶去羅浮山玩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會想到這個中年大叔,是因為他身上那股文人氣質呢還是什麼?她說不清楚,總是想和他說說話。
中午兩人在石灣唯一的西餐廳吃完飯,還沒有等楊曉紅開口,元慶腰上的傳呼機響了。這個傳呼機是毛生送給他的,讓全公司的所有業務員都眼紅,誰也不知道毛生的用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傳呼是公司打來的,他在西餐廳給公司復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廠長文安樂,叫他趕緊回去。說全公司的人都在等著他玩三公,元慶心裡說這不是給我送錢來了嗎?
放下電話他對楊曉紅撒謊說,真不好意思,剛才我廠長來電話要我趕快回去,有急事。下次過來我們再聊,我現在去攔個計程車。
楊曉紅說,石灣計程車很少,我有個私人計程車站的電話,我們老闆從香港來了,經常叫他的車子,我幫你叫吧。說完去西餐廳前臺打電話叫計程車去了,不一會計程車來了,她還把元慶送到車上,直到計程車離去,才有點失落的離開。
元慶回到公司,裡面十幾個人正玩得熱火朝天。文安樂也是個喜歡玩三公的人,只要不是有太要緊的事,每個星期六他都會來參加,而且特別主動。
元慶自上個月剛來的時候玩了一次,基本上沒有時間玩了。其他業務員都以為他賺了錢了,怕輸回去,不敢來,都在那裡說著他的不是。文安樂自告奮勇說,我來叫他,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大家見他這麼快就回來了,趕緊給他讓出了一個位置,文安樂還問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說,廠長的招喚,我敢不聽嗎?再說這是要我回來贏錢。
此時文安樂贏了好多,開心說,今天晚上我請客。
元慶心裡暗暗說,廠長是個土豪,今天要想辦法讓他輸。
自他上來後,文安樂坐莊沒有贏過一次,眼看贏到錢,他一把牌就把文安樂身邊的錢贏了過來。輪到元慶坐莊,文安樂沒有贏過一把牌。散場的時候,文安樂輸了一萬多,連罵元慶是自己的剋星,要他去外面請吃晚飯,卡拉oK還要他包場。
元慶心裡知道程丹來了,這一天都在想怎麼面對那兩個女人。聽文安樂這一說,心想正好,於是把阿珍也叫過來,還有報關員,老鄉李香嬌,要她們一起去吃晚飯,並說自己老婆也去,店裡還來了個女同學。張偉說去朝鮮族狗肉館,阿珍說這麼多人最少要坐三桌,要幾千塊錢。
張偉今天又輸慘了,流裡流氣地說,你沒聽他說他老婆來了嗎?輪得到你管嗎?
鄧滿誠把車開到小店門口,元慶見程丹正幫著桂梅在賣東西。星期六小店生意很忙,財慶也在,他接上兩個女人,留財慶看店。
程丹的氣質驚呆了所有人,流氓習氣的張偉在她面前變得斯文起來,不敢放肆。
晚上四個女人加上元慶自己在一個房間喝酒唱歌,桂梅心想來的都是老公的同事,小店生意還要他們幫襯,拉著程丹來給他們敬酒。結果推開門一看,裡面的畫面不堪入目,兩個人逃也似的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