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在不斷發展變化著,一頓中午飯,元慶的想法又和來的時候不同。有點覺得自己近段時間沉迷在讀書和寫文章中,脫離了與現實生活的接觸,發現理想和現實不一樣。
中午大伯把西邊裡間又重新收拾了一下,讓他和小葉休息了一下午。晚上精神抖擻又和姜清水,戴雨,飛仔,鳳鳳眼一起喝了起來。他們之間有數不完的對過去的追憶,道不完的兄弟情結,都是純純粹粹的兄弟感情表現。在一旁一直觀察的海燕發現他的心情又變得純真開朗了起來,放下心也和他喝了好幾杯,不勝酒力的海燕開始要抱著元慶說酒話。鳳鳳眼無奈看了女兒一眼,把她扶到房間休息去了。直到深夜桌上杯盤狼藉,地上滿屋子空啤酒瓶子亂滾,大家都開心的醉了。小葉把他扶到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元慶和小葉兩人單獨開車去了蛟湖,登上了黃陂最高峰接天峰。站在峰頂,真的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四周群山逶迤莾莾,山色空濛。初夏的陽光灑向大地,涼風習習。元慶吐了幾口濁氣,雙手作喇叭狀,向群山連吼了數聲,一掃兩個月來心中的憂鬱。才笑著對小葉說,\"小葉哥,這次謝謝你,陪我出來走一趟,我徹底好了。\"
小葉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看元慶心情確實比以前好多了,整個人也變得輕鬆多了。不由說道,\"這之前我看你真的好壓抑,很為你擔心,現在又突然輕鬆起來,真的為你開心。想必你有心思,現在放下了,這樣好。\"
\"不是我有心思,是我有病,糾結了這麼久,現在放下了。不過你不要說出去,我把你當兄弟,知道就好。\"
小葉有點緊張,又不好多問,還是說,\"有病抓緊治呀,現在醫學發達,該住院就住院,該做手術就做手術。只不過辦公室現在沒有你還真不好辦。\"
\"不用住院,也不要做手術,只有一件事難辦,嚴格來說,就是剛才,才下了最後決心。\"
小葉弱弱地問了一句,\"下什麼決心?\"
元慶哈哈大笑,\"回去和桂梅分手,我患的是不育症。\"
小葉驚訝得呆立在峰頂上,他知道這種病對所有男人來說都難以啟齒,元慶告訴自己證明他真的把自己當作兄弟。感動的同時默默在想,這種病只有吃中藥,他決心回去後暗中為元慶尋找偏方。
太陽昇高後有些曬人,兩人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說,回黃陂的路上只聊著昨晚喝酒的趣事。小葉開玩笑對元慶說,\"那個海燕對你一往情深,這要是在過去幹脆也把她娶回去當二老婆。\"
元慶也開玩笑說,\"我可不是韋小寶,擺不平她們。\"
回到飛仔家,擺不平的女人們來了,白芙蓉,海燕都在等著他。白芙蓉要他去吃中午飯,說今天誰也不請,只請他個人。元慶不願扯不清,也沒有什麼好講,騙她說明天吧。心裡說乓面子怎麼會有那種想法,把我王元慶看成什麼人了。
而海燕是來找元慶要他帶自己出去走走的。說兩人就沿著去白竹的公路往山裡走,走得越遠越好,直到累了,走不動為止。元慶真情地對她說,這個本來沒有問題,兄妹之間走走又怕什麼,但你以後得找個男朋友,開啟自己的人生。我們永遠只做兄妹,希望下次來能見到你男朋友哈。海燕見他這樣,知道這輩子沒有希望了,只有慘淡一笑,\"不管將來我成什麼樣,心中永遠會有你的影子。\"
中午戴雨又把元慶拉去了白芙蓉的飯店,只是乓面子沒有出現,姜清水故意問了白芙蓉他去了哪裡。白芙蓉似乎心裡有氣的說了一句,\"他死去了哪裡我不管,死得越遠越好。\"
元慶心裡說了一句慚愧,戴雨望了他一眼,然後大聲吆喝著說喝酒,把那絲絲不快淹沒在兄弟歡聚之中。
晚上只有飛仔,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