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其實豕九私下裡確實和汪捕汪奎的交情匪淺。”
“怎麼個交情匪淺?”
蛇大瞥了桌上的木箱一樣,才道:“我們五仙社是協助衙門維持不良窟的秩序,雖然不敢居功,但這些年也確實幫了衙門不少。一直以來,草民約束手下人,大家都是奉公守法。”
魏長樂只是含笑不語。
“不過豕九自持認識衙門的人,特別是與汪奎交好,所以在不良窟胡作非為。”蛇大嘆道:“他帶人向不良窟的各家店鋪勒索保護費,收取的保護費還分給汪奎一部分,兩人兩人狼狽為奸,禍害百姓,草民實在是看不下去。”
魏長樂驚訝道:“他們還能幹出這種事?”
“大人,草民一直在收集證據。”蛇大道:“天不負苦心人,草民也確實蒐集到了兩人勾結在一起荼毒百姓的諸多證據。人證物證都有,就等著青天降臨,為民做主。”抬手指著那木箱道:“這便是草民蒐集的物證,今日獻給大人。”
他直接過去抱起木箱子,走到魏長樂面前,呈了過去。
“為何不早些交給縣衙?”魏長樂卻沒有立刻接過去,盯著箱子問道:“為何今日才送來?”
蛇大一臉無奈,道:“汪奎是衙門裡的人,而且前兩任縣令的性情草民都沒有摸清楚,不敢輕舉妄動。昨日大人在不良窟的所為,讓草民確定大人乃是青天在世,所以再不敢拖延,只盼大人能為百姓做主。”說話間,將木箱往前又送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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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樂面帶微笑,道:“抓到汪奎之後,本官會好好賞你。”雙手接過了木箱。
蛇大眼中劃過喜色,待魏長樂拿好木箱,這才緩步後退。
魏長樂將箱子放在自己手邊的案几上,一隻手輕輕撫摸,感慨道:“楊雄,本官很欣慰。你並無官身,卻能夠為民著想,心裡一直記掛著城中難民吃不飽飯,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情懷,本官很佩服啊。”
“大人,你?”
蛇大正準備過去趁機摔杯,聽到魏長樂這幾句話,有些發懵,不知到底是何意思。
“本官已經讓衙門開始籌糧,你蛇大率先捐銀購糧救濟百姓,本官非常感動。”魏長樂和藹可親,“本官會讓人給你做一塊匾,寫上‘山陰大善人’五個字,到時候你可以懸掛在門頭。”
蛇大隻覺得事情不對,睜大眼睛。
卻見魏長樂竟然拿起手邊的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蛇大赫然變色。
很快,就聽到外面腳步聲起,蛇大扭頭望向大門,便見到一群人從門外湧入進來,當先一人正是典史侯通。
他身後跟著七八名衙差,都是手拿佩刀,如狼似虎。
“大人,怎麼了?”侯通臉上第一眼看向魏長樂手邊的那張案几,瞧見木箱在上面,眼中劃過喜色,卻故作冷峻之色,又看了地上被摔碎的茶杯碎屑,才向蛇大問道:“怎麼回事?”
蛇大眼角抽動,見侯通正盯著自己,一咬牙,低頭道:“草民草民和豕九是結義兄弟,他闖了禍,草民不能不管。”瞥了魏長樂一眼,道:“草民草民想讓堂尊開恩,所以所以略獻薄禮!”
侯通皺眉道:“什麼薄禮?”
“典史,他是想送銀子救豕九。”侯通身後一名衙差冷笑道。
蛇大雖然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但只能硬著頭皮道:“草民昏了頭,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確實!”
“楊雄,你可要想好了再說。”魏長樂倒是氣定神閒,悠然道:“若是汙衊朝廷命官,那可是重罪。”
侯通見蛇大神色有些慌亂,冷哼一聲,道:“朗朗乾坤,人在做天在看。楊雄,你到底做了什麼,趕緊說出來。”
蛇大看了看侯通,又看看魏長樂,終是抬手指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