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卻都是低頭拱手道:“一切全憑堂尊吩咐。”
“蔣主薄,招募衙役的告示可張貼出去?”
“卑職已經派人張貼,正午時分會安排人在衙門前搭棚招人。”蔣韞苦著臉道:“可是卑職覺得今天未必能招到人,而且即使招到人,今晚也不可能立刻安排他們夜巡。”
“那夥賊人敢這麼做,那都是兇悍之輩。”丁晟在旁道:“即使招募的新人巡夜,賊人都知道是新差,恐怕也不會畏懼。”
魏長樂看著丁晟道:“丁縣丞,你去一趟馬靖良那裡,他是散校郎,手中有兵,就說城中有賊寇,問他要不要調兵協助縣衙追兇。”
“堂尊,這!”丁晟一怔,有些為難道:“咱們沒有權力調動城兵啊。”
“本官沒讓你去調兵,是讓你問問馬靖良,城中有賊,他管不管?你現在就過去,本官等著回話。”
清晨時分,縣衙正門外,一群悲慟不已的百姓跪伏在地。
昨夜城中災難,許多百姓受害,一大早紛紛前來衙門前狀告,求縣老爺申冤。
不遠處眾多看熱鬧的百姓已經圍城一圈,議論紛紛,神色各異。
“一夜之間,這麼多人遭災,以前可是聽都沒聽說過。”一名老者嘆息道:“山陰縣群山環繞,到處都是賊寇,出了城就要求菩薩保佑能平安無事。這以前好歹在城中不至於遭受賊寇的毒手,如今賊寇竟然跑到城裡來作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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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搶掠財富倒也罷了,竟然歹毒到殺人,這以後山陰哪裡還有避禍之所。”
“這麼多百姓受害,現在就看縣太爺怎麼應付了。”有人道:“縣太爺就是要保一方百姓的平安,若是無法保平安,他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有人嘆道:“這縣太爺才剛剛赴任,山陰是個什麼狀況他都沒弄清楚,怎麼幹事?”
人群中立刻有一個聲音接道:“咱們這位縣太爺雖然剛上任,可是乾的事情可不小。昨天衙門裡的差役都被他驅逐,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兒。”
“昨天剛驅逐衙差,夜裡賊寇就犯案,大夥兒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人身邊有人一唱一和道:“不就是沒有了差役巡夜,賊寇才無所顧忌,在城中猖獗犯案。”
先前那人道:“這話不錯。侯典史在的時候,衙差每日都巡夜,城中可說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現在倒好,這位縣太爺剛一上任,為了立威,立馬就將一大幫衙差驅逐出衙門,這可就害苦了咱們老百姓。”
“誰說不是。”配合的人長嘆一聲,“我聽說這位新任縣太爺年紀輕輕,是個半大的小夥子。年輕人好高騖遠,只求自己威風,卻不顧百姓死活。我只擔心沒有了衙差,那些賊寇還不會收手,這之後恐怕要犯下更大的案子。”
“賊寇還能怎樣?他們燒了幾條街,強辱婦人,還殺了人,難道還不罷手?”
之前那老者道:“剛才瞧見衙門張貼了告示,縣太爺要招募衙差,有了差役,那幫賊寇就不敢作惡了。”
那兩人立時都發出怪笑,卻不說話。
“咦,你們瞧,蔣主簿出來了。”有人叫道。
只見主簿蔣韞從衙門內出來,身後跟著幾名小吏,到了那群受害的百姓面前,說了幾句,隨即便將一群人帶進了衙門之內。
“你們都瞧見了,縣太爺可是連面都不敢露。”人群中立刻有人起鬨道:“蔣主簿可不管刑名,他卻跑出來處理此案,看來這山陰縣衙也已經是亂作一團了。”
“以前都好好的,這新縣令一來,山陰便一片混亂。”有人憤聲道:“咱們山陰百姓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忽見到從衙門裡又出來一群人,搬了桌椅,就擺放在衙門前,有人迅速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