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只擔心亂軍之中,沒人會在意盲老。”
“軍令如山,既然有軍令,誰敢傷了盲老,我親手宰了他!”魏長樂冷笑道。
他心中清楚,白菩薩擔心盲老安危,固然是因為當初盲老傳授她醫術,兩人有師徒之實。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解藥。
白菩薩三姐妹被大帥強迫服下毒藥,如果大帥被誅殺,就只能指望盲老研製解藥。
他轉身望向寺院,神色卻是頗為凝重。
傅文君在旁看見,輕聲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段二哥未必能誅殺大帥。”魏長樂看了傅文君一眼,緊跟著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方才西相見到官兵,立刻往寺內跑去。
孟波在身後忍不住道:“大人,他發現官兵,立刻逃回寺內,這這不是應該的嗎?”
魏長樂搖搖頭,轉過身來,望向北邊,抬手指過去道:“以他的身手,如果向北邊逃,進了山林,哪怕官兵追拿,他應該也能甩開追兵。”
“大人,你是覺得,西相覺得寺內會更安全?”
魏長樂點點頭,肅然道:“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一個人在危急時刻,自然而然會做出最為有利的選擇。他逃回寺內,只因為那一刻他覺得寺內會更安全。”
孟波抬手摸著粗須道:“他是不是想往南邊逃?往南會進入龍背山更深處,他覺得那樣更難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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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和尚不簡單。”魏長樂搖頭道:“他不會不知道,官兵一旦做出攻打寺院的決定,絕不可能只從一面發起攻勢,事先肯定做好了部署。”
傅文君微點螓首,表示贊同:“他們想逃進懸空寺下面躲藏。”
“我們雖然對懸空寺有所瞭解,但對下面的情況知之甚少。”魏長樂看向傅文君:“我現在只擔心,下面是否有逃生的通道。如果他們像老鼠一樣,從地下溜走,那可就麻煩了。”
孟波和白菩薩並不知道懸空寺下面另有洞天,聽得有些迷糊。
傅文君道:“即使沒有逃生的通道,他們只要躲到下面,想要攻入進去,並不容易。”
兩人下過菩薩洞,知道要進入下面需要出西門,利用繩梯進入。
只要有人守住地下通道的入口,哪怕赤磷甲騎的軍士驍勇善戰,那也是下去一個死一個。
說話間,寺院那邊的殺聲竟然已經消失。
“這麼快就解決了?”孟波有些詫異。
段元烽帶人才剛剛衝進去片刻,難不成其他兩隊軍士已經將寺內眾僧殺乾淨。
魏長樂與傅文君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寺院內定然出現蹊蹺。
沒過多久,便見一名甲士飛奔而來。
“二爺,軍使請您過去!”甲士自然認識魏長樂,十分恭敬。
魏長樂也不廢話,快步向寺院走起,傅文君三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進了北門,看到有幾具僧人的屍體。
甲士在前領路,魏長樂一路走過去,見到每一道門都已經有軍士把守,寺內的地面零星有屍首出現,但數量都不多,而且腦袋也都被軍士割去。
“公子,我去見盲老!”白菩薩始終擔心盲老安危。
魏長樂點點頭,向孟波道:“孟二哥,勞煩你了!”
他知道白菩薩雖然精明,也有些拳腳功夫,但身手其實很一般。
那媚術在亂軍之中,根本起不了作用,更不可能殺敵。
孟波雖然粗獷,卻也精明,立刻明白魏長樂意思。
寺內亂作一團,遍佈赤磷甲士,說不定還有懸空寺殘黨埋伏,白菩薩孤身前往,自然兇險。
魏大人這是讓自己保護白菩薩。
孟波軍人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