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卻已經欺身上前,刀光閃過,一聲慘叫,安陽真人右臂齊肩被斬斷,手臂連著拂塵飛出。
魏長樂看在眼裡,只見到仇元宗拔刀、出刀、收刀一氣呵成,幾乎是在眨眼間完成,速度著實快極。
他心中驚訝,暗想魏氏五獸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段元烽一杆朔寒槍無堅不摧,而仇元宗出刀速度卻也是匪夷所思。
夜鴉兵也趁機上前,將安陽真人按住。
韓煦目瞪口呆,臉色慘白,嘴唇發青。
“將外面的道士全都綁了。”仇元宗吩咐道:“但有反抗,立刻斬殺!”
韓煦也急忙道:“對,都都綁了。想不到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冒充安陽真人,在此意圖謀反!”
“韓刺史,安陽真人在哪裡?”魏長樂轉身看向韓煦,冷冷問道:“他埋在哪裡?”
“你這話什麼意思?”韓煦驚駭道。
魏長樂嘆道:“我先前只知這些兵器被藏匿在三陽觀,還以為這些道士與反賊同流合汙。現在才知道,亂黨是直接讓人取代了安陽真人和這些道士。”
“竟有此事?”韓煦一臉震驚。
魏長樂笑道:“剛才進了道觀,瞧見那群道士,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沒反應過來。剛剛我才忽然想到,這樣一座小小的道觀,能有十個道士在這裡修行就已經不少,可這裡竟然擠了二十多號人,這就有些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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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清修,當然是人越少越好,一大幫子人擠在小小道觀,那是什麼清修?”仇元宗也是笑起來。
魏長樂點點頭,道:“道士行禮,不該是跪下。韓刺史一進道觀,所有道士立刻跪下,那是他們下意識的反應。由此可見,這些道士對刺史大人很是敬畏啊!”
韓煦眼角抽動,嘴唇微動,卻沒發出聲音。
“而且道士清修,平日裡總不能吃葷,即使不會骨瘦如柴,也不該一個個膀大腰圓油光滿面。”魏長樂嘆道:“所以這三陽觀根本沒有一個真正的道士,不過是一群軍士假扮道士,在此看守兵器而已。”
韓煦身體發抖,忽然眼前發黑,頭暈目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癱坐下去。
好在他身邊蔡子明眼疾手快,伸手扶住。
“韋康安!”蔡子明立刻道:“這定是韋康安所為。”
魏長樂“哦”了一聲,問道:“韋康安不是朔州長史嗎?”
“朔州守軍都是由他統領。”蔡子明毫不猶豫道:“城門守衛都是受他直接管轄,若要運送兵器進城,不受門衛檢查,只有韋康安能做到。”
何元慶冷冷道:“道觀這些人,都是韋康安的麾下?”
“我不認識他們。”蔡子明搖頭道:“但以現在的情勢來看,確實如此。”
仇元宗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看著被按在地上的安陽子,含笑問道:“你是韋康安的人?”
安陽子雖然被斬斷一臂,鮮血直流,額頭上冷汗直冒,但卻足夠硬氣,閉嘴不言。
“韋康安在哪裡?”何元慶向蔡子明問道。
蔡子明馬上回道:“他去了山陰,尚未回來。”
“蔡別駕,趕緊派人去山陰,將他抓捕歸案。”韓煦也回過神,立刻道:“絕不能這狗賊逃了。快,立刻調人將他抓回來。”
魏長樂哈哈一笑,道:“韓刺史,你是派人去抓他,還是去殺他?”
“魏長樂,你胡說什麼?”韓煦怒道:“他圖謀反叛,本官確實想要將他碎屍萬段。但他是朔州長史,本官本官自然不能擅自處置,必須緝捕之後押送到太原,交由節度使大人發落。”
他猛地一推還在扶著自己的蔡子明,催促道:“還不快去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