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多勸勸爹爹,該放手時就放手吧,不要執著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羽看著我良久,才搖了搖頭,“妹妹既然把話說明了,我也不瞞妹妹說,遲了!現在收不收手,並由不得我們了。”
“什麼意思?”
“妹妹跟皇上相處也有段日子了,他的為人妹妹多少也該瞭解了吧?從青州開始,到蕭二叔的事,他所做的一切,妹妹覺得他肯善罷甘休麼?”
我不由的停住了思考,什麼時候這已經是場吹響號角的戰爭了呢?“師父的事,不能全怪他。”我澀澀地說道。
“妹妹似乎真的心軟了啊,那時候我還記得在靈露山妹妹昏過去的時候,不是恨不得殺了他麼?”羽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一見他那副模樣,我不由怒從心生,“如果說師父的事,他有五分錯,你們也逃不了另五分!”
“妹妹這話我就不懂了!”羽似乎有些驚訝我的突然改變。
“你們做的事,別以為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師父答應娘幫助爹,師父會為了凌家落入這混水中?師父那樣的人物,又何必每年出山為了爹那些所謂的病人‘看病’?而又引來皇家的猜忌?”我不由說出了自己憋在心底多時的委屈。
“你,你怎麼知道的?”羽更驚訝了,“是他告訴你的?”
“他?他如果能跟我說這些就好了。”我搖了搖頭,到現在他都沒對師父的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不肯解釋,是怕我也跟師父一樣,在不自覺中落入這灣不淺的深淵麼?
“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說吧,這次來,你要我幫你做什麼?”想起景在我病中不肯吃藥時告訴我的話,我的心口又一痛。
“妹妹,這樣說,羽無話可說了。其實,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想你受到傷害。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不讓你受傷害,這點請妹妹放心。”羽認真的神情,讓我又不忍心了,說實話,羽一直以來對我的寵溺保護都是顯而易見的,不過那句身不由己的老套臺詞,讓他不得不站在我面前。
“我相信你,哥哥。”不管怎麼樣,看著他那酷似那個柔情似水的女子的臉,我就不由得心軟了,畢竟他是我這個世界上有血緣的哥哥啊!
“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妹妹多保重!”羽起身告辭,我沒有多留他,每次看見他之後,我就覺得呼吸不暢,或許看見他,我就無法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裝作無知吧。
凌羽有些步履沉重地離開了飛鸞宮,心緒複雜,看著妹妹心痛的神情,他的心也沉入了谷底。這個妹妹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柔弱天真,自有一股執拗的脾氣,也有一副玲瓏的心思。本來一直想把她當個瓷娃娃般呵護著,卻無意中發現她早不是小時候那個逼他講故事的小女孩了。靈露山接她回來的時候,聽她夢中對言的哭訴,讓自己都有點恨那個叫言的男子了。可後來查出來的事實,更讓他吃驚,那個言卻就是他,那個他們一直認為體弱多病,優柔寡斷的皇帝。心驚的同時,卻讓他和父親不得不害怕即將來臨的暴風驟雨。皇上依舊多病,貪玩,在他和父親的眼裡,卻再也不寡斷怕事。特別是最近,皇上雖依舊讓父親掌握大部分的朝政,卻總在關鍵時刻,有意無意地提出一些迥異的想法,讓父親措手不及。他知道,這才是開始罷了。
番月的使者金真佑,是父親年輕攻打番月時惺惺相惜的朋友,所以他們之間的往來一直都延續著。這次金真佑帶來了番月新主獨孤石的密信,名義上獨孤石派金真佑接他最小的弟弟獨孤圖回去,暗地裡卻讓凌大將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獨孤圖回去。因為先番月國主留下的遺言是傳位給獨孤圖的,獨孤石卻趁機篡了汗位,這事雖做得隱秘,卻也不是全然外人不知,如果獨孤圖回到番月,還不知道會引出什麼樣的亂子來。獨孤石求助凌將軍的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