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太多的男人追捧而來,我早已習以為常。漸漸地六公子來的時候越來越多,我也感受到了他對我的不同,例如他總很安靜地聽我彈琴,吟唱,跳舞,卻從不像那些財大氣粗的男人一樣總試圖對我動手動腳。他的眼睛隨著我而動,心也隨著我而動,我知道他的真情,也曾試圖接納他,或許他就是我離開這裡唯一的稻草,或許我可以有幸逃離這個支離破碎的天地。可是命運總是捉弄人的,在媽媽答應六公子替我贖身的那天,我真的好高興。六公子帶著我去遊湖,高興地拉著我的手說,等過幾天他湊夠了銀子,我就可以離開了,他會娶我。那一刻,我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第一次真心地笑了。接下來的事,再順理成章不過,我被帶入一家酒樓包間,在那裡我見到了六公子的父母,帶著書香氣息的味道,跟我記憶中的父母一樣儒雅溫和。說出來的話也極其文雅含蓄,但那交到我手上的那張銀票卻讓我驟然清醒,我早該知道,他們那樣的家庭,六公子那樣的出身,怎麼能容忍一個青樓女子的介入?我拒絕了銀票,一步步走下了酒樓,每一步都刻著我刻骨的悲傷,但這個悲傷卻無人訴說,無人理解。
此後,我拒絕了六公子替我贖身的打算,也不再見他,一日日我站在窗後,看著他在媽媽的跟前作揖相求,只有默默流淚,後來我的淚也不再流了,心卻漸漸的冷去。我已經十五歲了,是無法再推脫媽媽要我接客的要求了,我答應了媽媽定好日子,開始了那天的儀式。我已經做好準備,聽著樓下囂叫的人群,有些嘲笑。想起幼時,一位算命先生給我推過命格,說我絕對是大富大貴之命,現在想來恍若隔世。
我聽見了六公子的聲音,忍不住還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看清他滿眼的失落和痛苦,我也只能當成陌路。卻沒料,那個清脆的聲音大亂了所有的佈局,我在懵懂中跟著他們走出了生活了六年的望月樓,那一刻我沒有一絲的猶豫,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那雙清亮的眼睛,還有那另一雙清冷的眼,雖有不屑卻沒有唾棄,突然就有了新的信心。
但是,當夜一點點的深下去,我卻開始害怕,難道我就真的就這麼輕易走出了多年的牢籠,跟著那個一臉得意眼若星光的少年一輩子?他在恐嚇我家有悍妻,無意中我卻看出他眼底的戲弄,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可但那黑衣少年真的離開了房間,星光少年真的伸過一雙白皙的手時,我又猶豫了,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抓了他一把。
當那個俊朗的又高貴不可侵犯的黑衣少年再次衝進我們的房間,小心地呵護著被我抓出的傷口的那一刻,我有些忡怔,原來他是她,他卻是他。他對她那溫柔的眼神一瞬間讓我有些心顫,他對我冷冷的話更讓我心顫。原來,這就是差別。
她是個好女孩,我抓了她一把,她並未記仇,還試圖成全我和六公子。六公子深情的凝望,我差點就說出留下來的話,轉眼間望見對面他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我卻突然鼓起了勇氣,決然拒絕了六公子。一路上,我似乎都聽見六公子絕望的呼喊,卻暗地裡鬆了口氣,或許我對他也不過一直當成救命的稻草罷了,我的確辜負了他。我只有默默祈禱,將來他能有一個門當戶對溫柔的妻子,有一個幸福的家罷了。
我很快喜歡上這個叫蕭瀟的女孩兒,她為人熱情,不計較禮節,不注重身份地位,對任何人都平等視之,我這樣的女子,她都能以姐妹相待,我又如何能不感動?慢慢地我發現她似乎很神秘,有時候天真的可愛,有時候卻心思玲瓏,經常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時間久了我也不以為意。她更我談她的童年,談靈露山,談小石頭。不時地瞪上對面的他一眼,偶爾的俏皮一笑,大部分都是毫無形象地咧嘴大笑,無一點閨中兒女的矜持,有時候我真的恍惚,她到底是何出身?
而他對我卻梳理的很,如對所有除了瀟兒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