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戀般地抬手用蒼白修長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臉部輪廓,最後停在嘴唇上,伸出舌頭舔了下塗著丹蔻的修長手指,眼裡卻露出一抹狠色。
另外,他還要給那個宇王府的小捕快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讓她知道他的能耐,讓她那個蠢豬一樣的腦子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樣的蠢。
那人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床邊,動作緩慢卻又步步逼近,就像是一隻準備享受獵物的獵豹一樣。心裡明明想要將獵物一口吞下,而動作卻越發的謹慎緩慢。
他站在床邊看著因為他之前的迷香而昏睡過去的人,淫…欲的目光像舔舐人身體一樣掃過床上的人遮在被子下的嬌小的身軀。床上的女子側著頭朝著裡面睡,整張臉都陷在枕頭裡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那人露出還算滿意的□□,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透過大開的窗戶投過來的月光打量這張所謂京中第一冷美人的臉。
喝!
那人一驚,立馬送開了手後退了一步,隨即厭惡般的在自己衣物上狠狠地蹭了幾下,如果有可能沒有人會懷疑他此時更想洗手。
白月光下的那張臉小巧是小巧,但是上面卻佈滿了紅點,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在他將臉擰過來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他嘴邊露出一抹笑容。漆黑卻透著點點光亮的大眼睛配著一排的小白牙在這張麻子一樣的臉上是說不出來的詭異滲人……
最重要的是,誰知道這張臉上的紅點是什麼?萬一要是會傳染人的病,那真是讓他來的得不償失了。
一想到有可能是會傳染人的病他心裡就覺得噁心厭惡和憤怒。
這種憤怒讓他根本都忘記去想床上這人是誰?為什麼沒中迷藥?他只知道他現在心裡就想殺了她,一切等殺了她再說。
他本來對獵物的享受與期待的好心情卻被這個有“病”的女人破壞了。那群捕快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這樣的人來噁心他!一想到這個他的臉部頓時扭曲起來,眼中露出兇狠的殺意。
然而就在他出手去捏她脖子的時侯,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的人卻像只泥鰍一樣靈活地從他手下躲過,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去。
“我就說你能嚇死他吧。”一個好聽的男聲從床下傳出來,然後等他反應過來低頭去看時那聲音卻在他身後了,“你剛才還不信,我給你把紅點用硃筆描深一點的時候你還不樂意。”
聽到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心頭一緊,這人輕功居然不亞於他!
聽到景墨這麼說穆月都想咬他了,都是他的壞主意她才差點被採花賊當成怪物給掐死。
“束手就擒吧。”穆月衝著站在床邊一點也沒有逃走傾向的採花賊說道。即使知道這話根本沒有用但她還是說了一句。一是因為她身為捕快的習慣,二是能拖延時間等王五。
“呵,”那人歪著頭舔了一下中指,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一個小丫頭,膽子卻不小。”
他站在床邊,臉正對著月光,穆月這才透過月光才看清採花賊的臉。那是一張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的臉,也許不是因為沒有血色而是因為那人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粉底。因為他剛才靠近床邊穆月很清晰的聞道了一股屬於女子身上的那種胭…脂水…粉的味道。
被脂粉掩蓋住的臉讓人看不出來他的真實年齡,一身妖冶的紅色,像是開在夜裡的紅色曼陀羅一樣詭異。
“嘖嘖,長得跟個鬼一樣。”景墨湊近穆月耳邊感嘆了一聲,“他的打扮還沒有那天王五扮女人好看呢。”
穆月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暗示他想讓他去請救兵。她敢賭半根黃瓜,她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她只好能拖多久拖多久了。
而景墨揉了揉被穆月頂了一下的胸膛卻沒有離開,反而低頭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