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香兒連忙跑過來,將老嫗攙扶住,她不解道;“老奶奶,您怎麼了?”
沒有回答香兒的問題,老嫗顫巍巍的來到這案桌前,看著那燃燒的香,和那四個被擦拭的乾淨的牌位,她嚥了一口唾沫道;“阿丁,阿旺。”
“老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聽到老嫗的召喚,門外看守的兩人,急忙走了進來。
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老嫗道;“剛才有人來過祠堂嗎?”
“有人來過祠堂?”
阿丁阿旺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彼此,隨後同時搖了搖頭,“回老夫人,沒人來過祠堂,您是近三天,第一個來祠堂的人。”
近三天,第一個來祠堂的人?
老嫗的眼中閃過一抹激動,她顫巍巍道;“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香兒,你也出去吧,關上門,我一個人呆一會。”
“這……。”
沒想到老嫗有這樣的吩咐,三人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彼此,不過誰也沒有違抗,轉身離開的祠堂,甚至是最後,香兒將房門緊閉。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祠堂,老嫗這才轉身看向那些牌位,眼中泛起一絲晶瑩,她伸出自己顫抖的老手,手指從那四個乾淨的牌位上拂過,不禁的撇了撇嘴巴。
“震兒,是你回來了嗎?”
第五百六十六章約見
顫抖的老手,就像是老松樹的表皮,褶皺層層,楊霸天的牌位拿在手中,老嫗深情的撫摸,可是年事已高,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個不留神,牌位脫手,直接墜落。
沒有摔地的聲響,半空中,一隻手掌出現,將這牌位抓在了手中。
楊震一臉平靜,將這牌位重新放好之後,他聲音平緩道;“母親,年紀大了就不要一個人獨處,您這身子骨,彎腰也是個危險,身邊不能少了人。”
攙扶在老嫗的身側,楊震一臉微笑的將其安撫在一旁的椅子上,而此時的老嫗,老淚滑落,已經說不出話。
“母親,您這是何苦呢,父親都走了,您一個人不孤單嗎?”
迎著老嫗那緊盯自己的雙眼,楊震從容的從懷中掏出錦帕,將其臉上的淚水擦拭。
啪!
滄桑的老手抓在楊震的手臂上,老嫗深吸了一口氣,道;“震兒,孃親總算等到你了。”
“恩,可是值嗎?”楊震嘆息的搖了搖頭,“當年您選擇跟隨父親回來,已然是退出了修道界,可是現在您用這種摧殘自己的方式延長壽命,又是何苦?”
“因為孃親想最後看你一眼。”深情的看著楊震,老嫗終於展開了笑容。
雖然面容已經滄桑,可是從這笑容中,楊震還是看到了秦思容當年的影子,眼中泛起一絲晶瑩,他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按照正常,秦思容的修為不足以讓她的壽命支撐到現在,其實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楊震就看出來了,秦思容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為她在使用一種極端的方式來延長自己的壽命。
雖然這種手段懂的人並不多,可是秦思容出身秦家,顯然她是知道的。
其實知道這種手段的人也並不少,可是使用這種手段來延長壽命的幾乎沒有,因為這種手段對自身的摧殘非常厲害,甚至那種痛苦的折磨,不如死了乾脆。
而秦思容,當年和楊霸天返回這古元鎮,只是因為楊霸天在這裡,現在楊霸天早就死了,楊震想不出,除了在等自己之外,秦思容為什麼要用這種辦法來延長自己的壽命。
“值了,一切都值了。”
緊緊的攥著楊震的大手,秦思容喃喃道;“你是孃親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孃親知道對不住你,如果不能在死前見你一面,那麼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