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喻清歌一直眼神打量著窗外的景色。 越是靠近童鈴琳家臉色就越沉。 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也愈來愈濃。 車子剛一停下,喻清歌直接在司機開口之前就塞給了他幾張紅票子,留下一句“不用找了”就快速下了車。 等電梯的時候,心裡的不安更加嚴重了。 喻清歌看著旁邊顯示的樓層,下一層停一層,幾乎是有些焦躁地點了點腳。 在電梯又一次停住的時候,她低罵了一聲,幾步跑到消防逃生通道,一把推開常閉式消防門,一步三個臺階地跑了起來。 停在童鈴琳家門口時,喻清歌氣息有些微喘地頓了頓,然後抬手敲了敲門。 一次,裡面沒動靜。 兩次,裡面依舊沒有動靜。 三次,還是沒有動靜。 “滴——滴——” 喻清歌直接抬手在密碼鎖上輸入了幾個數字,然後一下推開了門。 撲面而來的灰塵讓她嗆了一下。 緊接著喻清歌瞳孔一縮。 原本應該乾淨整潔的客廳裡滿是打鬥的痕跡。 上好的楠木餐桌被砸了個稀巴爛,地上滿是木屑和腳印。 昂貴的真皮沙發被利器劃了幾刀,裡面的真絨被掀翻了出來。 越往裡走打鬥痕跡越嚴重,直到喻清歌看見地面上有一小攤乾涸的血漬,隱忍已久的戾氣終於從眼裡爆發出來。 她快步把整個屋子上下翻了一遍,終於在衛生間裡找到了昏迷的梅和蘭。 兩人身上都掛了不少彩,好在沒有傷口。 喻清歌冷著臉給兩人餵了藥。 過了幾分鐘後靠在牆上的兩人才悠悠轉醒。 看到喻清歌黑著臉的一瞬間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兩人心裡不約而同地道:完了。 喻清歌見他們醒了,直接一手拎過一個。 因為客廳的沙發椅子全部都壞了,所以她把兩人帶到了臥室,一手甩一個,直接把兩人扔在了臥室裡的榻榻米上坐著。 動作雖然粗魯,但勝在力道溫柔。 喻清歌把兩罐小瓷罐藥膏扔到了梅懷裡,又去客廳的醫藥箱裡翻了一包棉籤給他們。 做完一切,她一語不發地轉身走到陽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蘭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陽臺上的人,即使聽力很好她此時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只能大概聽出這人現在很生氣。 她從來沒見這位生氣,說實話她是後來才加入四君的,所以有關這位的事只在別人嘴裡聽過。 聽說這位是他們老大的小師姐,除了他們老大,在下面還有三個師弟,雖然她是最先拜的師,但是因為年紀的原因,所以一直備受首領和幾位小師的照顧。 她從來不收弟子,喜歡獨來獨往。 性格孤傲,但從來沒有人敢瞧不起她。 只因為她很強,擅長的領域很廣,是組織裡最厲害的人。 聽說有一次,其中一個分部來了個人去踢館,上來就要挑戰組織裡最強的人,當時首領的幾個直系弟子都不在,於是那人便把組織裡所有人都打了個遍。 而老大這個小師妹在來找首領的時候聽說了一切,當時就殺到那個分部去了。 聽說當時有一個人被打得重殘,其餘人也是半殘不殘的。 至此,沒有人來挑釁。 聽人說,那是這位生的最嚴重的一次氣。 不過她很少露面,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面貌,除了他們老大和首領。 要不是這次,他們恐怕永遠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個人。 然而,就是這一次,他們竟然搞砸了! 那個藍髮藍眸的男子竟然在她和梅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帶走了童小姐!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中途又帶著童小姐返了回來,要不是梅的直覺很強,他們竟然還發現不了! 那男人雖然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武力值竟然可以力敵她和梅,雖然梅最後刺了他一刀,但他們兩人身上也掛了不少彩。 想到這裡,蘭看向正在低頭給他手腕上藥的男人,眼裡隱隱有些不安,“我們搞砸了任務,老大會不會生氣?” 梅上藥的動作一頓,低頭湊近,衝著她手腕上上了藥的地方輕輕吹了一口氣,輕聲安撫:“不會。”就算會,我也會全部給你擔著。 後面這句話他沒說,只是捏著沾了藥膏的棉籤繼續給她上藥。 這時喻清歌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她看了一眼兩人,蘭身上的傷已經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