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
姜珩繼續道:&ldo;陛下的身子是真的不好了。&rdo;
沈止疑惑地&ldo;嗯&rdo;了聲,姜珩一下一下地順著他柔軟的長髮,垂下眸子,看不清眼底神情:&ldo;昨日……他宣我進宮,說話時忽然就倒下了。&rdo;
聖上喜怒難辨,近來做事也愈發奇怪,表面上看著身子骨不錯,實際上陳疾舊痾積了幾十年。
昨夜突然倒下了,姜珩想暫避,不想聖上讓他侍奉在床前,喝了藥,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慢慢說起很久以前的事。
這位承蒼最尊貴的帝王,毫不避諱地說起多年前同自己的兄弟爭權奪勢的事,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代價是被一支毒箭射中,深入骨髓的劇毒,日夜折磨他到今日。
姜珩像是有些冷,抱緊了沈止,面無表情地道:&ldo;姜渡的母妃這些年,一直在用藥幫他壓製毒性。壓了這麼多年,也該快到爆發的時候了。&rdo;
沈止輕輕撫了撫他的背,道:&ldo;所以他一直護著姜渡母子?&rdo;
想了想,他又道:&ldo;看來在牢中中毒一事,不過是他自個兒在唱大戲了。可憐了那兩個無端受災的獄卒。&rdo;
不過雖然護著姜渡母子,皇上似乎也無扶一把姜渡的意思,這些年來漠不關心,同時不時就賞賜點東西到晉王那兒形成對比。
沈止開始有點懷疑皇上對姜洲的寵愛是假的‐‐姜洲看來是挺討人喜歡,但架不住有那樣個親娘。
陛下冷心冷情,能縱容著常貴妃害死杜皇后,甚至可能發現常貴妃派人出京追殺姜珩兄妹倆也不動聲色,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真心喜歡誰。
或許他要的就是看到這幾兄弟自相殘殺,然後選出一個足夠有資格繼承大統的。
姜珩沒說話,過了會兒,他才又淡淡道:&ldo;他說他對不起我母親。&rdo;
沈止道:&ldo;為何……忽然對你說這些?&rdo;
&ldo;老了吧。&rdo;姜珩涼涼地看了眼窗外,對著的正是皇城的方向。
或許是良心發現?是行將就木前幡然悔悟?
他只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好笑和諷刺。
煩心事太多,姜珩輕吸一口氣,抬眸看沈止,心情好了點,壓下了煩躁的情緒,親了親他的頸側,道:&ldo;以後姜渡再來你面前討嫌,儘管不用理他。他要是敢做什麼妖,我給你壓回去。&rdo;
沈止聽得笑起來:&ldo;嗯,下官就靠昭王殿下做主了。&rdo;
姜珩將他壓在身下,看了他一會兒,理了理有些亂的烏髮,道:&ldo;靜鶴,相信我。&rdo;
沈止微怔,心想大概姜梧也同姜珩推心置腹了一番,輕輕拍了拍姜珩的背,點點頭,微笑著換了話題:&ldo;流羽怎麼會來?真是辦事,怎會那麼恰巧地就在雅間前路過了?&rdo;
姜珩猶豫片刻,道:&ldo;我不放心。你不在府裡……我便派他在你身邊守著。&rdo;
沈止毫不客氣:&ldo;浪費人才。&rdo;
姜珩有些不悅,咬了口他的下唇,算是懲罰,&ldo;對你,怎麼是浪費。&rdo;
沈止唔了聲,心下溫暖,眯著眼閒適地道:&ldo;過兩日秀秀會回來,阿九若是得空,就去看看她罷。小姑娘好容易有個喜歡的人,這麼分開也挺不開心的。&rdo;
姜珩應了。
沈止想了想,又道:&ldo;讓流羽一直跟在我身邊也不好,他&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