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天地保佑&rdo;之類的話，現在卻沒心思。聖上又笑了：&ldo;因為姜珩，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恨上了朕。&rdo;
姜梧側頭不語。
聖上看了看他：&ldo;同你母親一般，脾氣上來了誰都不理。&rdo;
姜梧平淡開口：&ldo;我有一個生母和一個養母，陛下都對不起他們。您是指哪個？&rdo;
聖上沒回話，也沒動怒，盯著姜梧看了會兒，像是透過他在看誰。隔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咳嗽幾聲，道：&ldo;沈大人，你可知道當年，杜家為何會被滿門抄斬？&rdo;
沈止垂下眼，道：&ldo;陛下是一國之君，想對誰動手，還需要理由嗎。&rdo;
聖上搖搖頭：&ldo;朕又不是昏君暴君。要對誰下手，自然需要理由。杜家因為曾救助國庫，又有嫡女被扶為皇后，驕縱y逸，滿朝文武，也有小半是杜家的人。你說，這是不是理由？&rdo;
沈止不明白事到如今，皇帝還對他說這些做什麼，默默握緊了拳。
聖上又道：&ldo;常貴妃和常軻派人去攔殺珩兒，朕自然也知道。&rdo;
沈止的目光冷下來，卻聽聖上繼續道：&ldo;若不是朕的人下手救了珩兒，你也看不到他了。&rdo;
暗室裡一靜。
沈止思考了一瞬就明白過來，只覺渾身發冷，還沒發話，姜梧便咬牙切齒道：&ldo;那瓔妹呢？您就派人眼睜睜看著瓔妹為了救三弟，葬身大火之中？&rdo;
他這語氣神態都毫不客氣，聖上卻依舊不動怒，似乎對姜梧充滿了耐心和包容心，道：&ldo;阿瓔為救自己的哥哥死去，應當也不會後悔。&rdo;
沈止沉著臉，和姜梧都沒說話。
他們倆都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卻被聖上這副輕描淡寫的樣子惹得身子發顫，滿腔憤怒。
聖上的眼神混濁了一瞬，又清醒過來，淡淡道：&ldo;有的人不適合活在皇家，早早去了也好。&rdo;
姜梧狠狠一拳砸在牆上，&ldo;您看著三弟失魂落魄地回京，母親妹妹全部慘死，連身後撐腰的杜家，也被抄斬滿門，覺得很好笑嗎？父皇，我們不都是您的子嗣？！&rdo;
聖上溫和地看著他：&ldo;只有我承認的，才佩當。&rdo;
沈止和姜梧再聽不下去，一起離開了這兒，看不到皇上了，才覺得沒那麼窒息和壓抑。沈止捏了捏額角，心道難得姜梧忍著沒弒君弒父，走到淡月身旁看了看。
那支箭已經被取了出來，阿九的傷口也被包紮起來了，滿額都是冷汗，卻沒疼昏過去，有氣無力地半睜著眼。
沈止道：&ldo;閉上眼，好好休養。我去同太子殿下商量一下路線，暗道連通了皇城外，應該能順利離開。&rdo;
為了保護皇城，暗道的機關很多都是單向的。有幾條連通了皇城外，卻不能開啟那兒的機關進到皇城裡。
當初設計建造的人也是煞費苦心。
阿九含糊地應了聲。
看他恢復了點血色，沈止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這時才低聲道了句&ldo;多謝&rdo;。先前不敢說，唯恐是與阿九的最後一句話。
阿九咧嘴笑：&ldo;都是一家人，道什麼謝。&rdo;
沈止也笑了笑：&ldo;那我還沒聽過你叫我舅哥。&rdo;
阿九的臉紅了紅，道：&ldo;沈公子，您當真願意把秀秀交給我？&rdo;
沈止道：&ldo;這話問我爹去。&rdo;
話畢便起身，朝姜梧走去，摸出地圖，剛要和姜梧商量路線，就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