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離開姜心棠院子,命人去把鹿白叫來。
鹿白沒一會就出現在他院子裡,他把一幅剛畫好的畫像交給鹿白,“你去趟秦州,要快,聯絡本王在秦州的人,五天之內把畫像上的人頭,給本王提來!”
鹿白知道事關重大,沒有多言,拿著畫像就去。
蕭遲又命人去藥廬,把他的隨軍大夫請來,給姜心棠看能不能更好地穩住毒性。
隨後,負責嚴刑拷問長信伯府姑娘的手下,來向他彙報拷問結果。
那長信伯府姑娘,其實根本不知道弄她出軍營的背後主使到底是誰,只是有人把她救了出來,借她內心的仇恨,引導和輔助她入大皇子府,給蕭遲下毒。
更不知道對方給她的毒藥是雪丸毒,只知道是劇毒,喝一口就無藥可解的那種!
至於僱歹徒擄走並輪殲姜心棠,則是她自己要求的。
手下彙報完,請示蕭遲,“王爺,這惡女如何處置?”
蕭遲:“剝皮,抽筋,油鍋煎炸,再丟去餵狗。”
手下還從未見過自家王爺用這麼慘無人道的手段對人,只覺渾身一陣惡寒,忙退下去辦。
大皇子把府內查了一遍。
發現是負責伺候酒水的婢女被人迷暈扒了衣裙,扔到了花園角落裡。
長信伯府姑娘就是換了那婢女的衣裙,代替那婢女去伺候蕭遲酒水的。
查完,大皇子到蕭國公府看姜心棠。
大皇子妃也登門來請罪,畢竟中毒事件是發生在她的生辰宴上。
***見到這夫婦二人,劈頭蓋臉先把人罵一頓,她兒子差點就被毒死在大皇子府,她可管不了對方是皇子,要給幾分面子,她身為姑母,罵他也沒有任何不可!
罵完才放他們去看姜心棠。
姜心棠知道大皇子夫婦來看她…
也知道藥廬的大夫來給她診過脈…
太醫院的院正也每日被***請來給她看…
還有許多***不知道哪裡請來的名醫,總之每天都有不少人來把她的脈…
但無一例外,都說沒法解她的毒!
唯有蕭遲,她從來沒有聽過他的聲音。
她知道他沒有來過!
如此過了三天,第四天她意識開始模糊,之後徹底昏睡過去,呼吸漸弱。
第五天,一騎快馬入京來,一顆血跡已乾的人頭送到了蕭遲面前。
蕭遲將人頭裝進檀木盒裡,入了宮。
方太后依然在喂錦鯉,面向花池,聽到腳步聲靠近,頭也沒回道:“北定王這是考慮清楚了,終是捨不得那小繼女,要拿西郊營來跟哀家換解藥了?”
蕭遲掀袍在太后旁邊坐下,檀木盒擱石桌上,推至太后那邊,“孫兒是來給外祖母送禮物的。”
方太后疑惑回頭。
盯著檀木盒,警惕。
蕭遲淡笑,尊貴,溫煦,“外祖母放心,裡面沒有暗器,也沒有藏毒。”
這是在諷刺她下毒殺他是吧?
方太后也笑,大度,慈愛,伸手去開啟盒子。
下一瞬,笑容凝在臉上!
旁側太監臉色大變,立即喝,“北定王,你放肆!”
趕緊上前要將盒子拿開。
方太后卻抬手,制止了太監,認出盒子裡的人頭是誰後,胸口暗暗起伏了好幾下,才穩住呼吸。
“外祖母的羽林衛喬裝成不同身份,分批秘密離京了,如今羽林營看著無異,實則只剩下外部把守的人,裡面是個空殼子,孫兒說的沒錯吧?”
蕭遲依然笑容溫煦。
方太后盯著他,眼神漸漸陰冷詭譎,“你一直派人盯著哀家的羽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