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皺眉,姜心棠在他身下的時候,呻吟低叫,哭泣哀求,都是很自然的。
不像這婢女扭捏做作。
不過聲音是對了的。
“就這樣叫,叫得好了,本王有賞,叫得不好,本王殺了你。”放開婢女,蕭遲慢條斯理擦手,沒有動怒,卻比動怒更叫人害怕。
婢女嚇得趕緊跪了下去,不明白蕭遲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不敢問,也不敢猜測。
蕭遲擦完手,帶護腕,“一個時辰叫一次,叫半個時辰,叫完到窗邊榻上休息。”
婢女顫抖回:“是、是…”
“明日出了本王這個門,知道該怎麼說嗎?”
“知、知道…”
蕭遲滿意,抓起墨狐大氅,從窗戶出去。
他連夜出城,直奔南郊。
姜心棠半個晚上都不敢睡,撐到最後,實在頂不住疲睏,迷迷糊糊剛要睡過去,就感覺到屋內亮了起來,好像有人影靠近床邊。
她一激靈,睏意全跑了,捏緊手裡的刀柄,猛地就坐起來,朝人影砍去…
蕭遲才在床邊坐下,一把菜刀就朝他頭砍來!
他抬手握住姜心棠手腕。
四目相對,姜心棠怔住。
害怕,緊張,在看清是他時,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隨後就感覺到屁股疼,剛才翻坐起來,坐到了受傷的屁股了,她小臉皺成一團。
蕭遲拿走她手裡的刀,讓她趴回床上。
“怎麼有菜刀?”她趴好後,他才問。
“隨身攜帶的。”經歷太多,她沒有安全感,收拾東西要去榕陽縣時,她讓小桃去別苑廚房拿了把菜刀給她,她收在包袱裡帶走,可以防身。
她被送來莊子,包袱也一併送來了。
“把菜刀藏在被褥底下,就不怕傷到自己?”蕭遲看她小胳膊小腿的,剛才掄菜刀那狠勁,卻是能把他頭劈成兩半,“有人欺負你了?”
“…嗯。”姜心棠鼻音,委屈,眼中含淚,忍不住訴說。
她被送到這裡,這莊子裡的人看她生得好看,又被打了屁股,就認為她是那種妄想爬主子床的狐媚賤貨,惹惱了***,才被***命人扔到這莊子來的。
莊子裡的人這樣想,自然認定她回不去了,可以隨意欺負。
管事的兒子看她漂亮,更是偷偷闖進她的房裡來,拿著劣藥說要給她屁股塗藥。
姜心棠自然不肯,大聲讓他滾。
管事的兒子不滾,哄騙不行,就要直接來硬的。
誰知姜心棠刷地從被褥裡亮出一把大菜刀,揮舞著大喊:“你敢過來,我就砍死你!我砍不死你,我就砍死我自己!來啊!同歸於盡啊!你來!來啊!”
管事的兒子看她像個瘋子,暫時不敢招惹她了。
但對方沒得手,換來的結果就是:她晚飯沒得吃,現在還餓著肚子!
姜心棠剛說完,蕭遲突然俯身,氣息與她氣息糾纏,手指抵到她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