嶂似地赤雲,這色彩斑斕而絢爛地景色讓他也不禁怔住了。從雲縫之中射下來的陽光。就好像是太陽地腳一般,似乎經過一天的奔勞。連它都想快點跨入地面休息了。
“蘭蔻,我怎麼不知道,你竟有這樣地詩才?”他微笑著問,眼中滿是欣賞,還有些小小的訝異。段莫離只說她腦中的淤血塊會讓她失憶。但是,淤血塊也會激發人的潛能嗎?他記得蘭蔻只是認識一些簡單的常用字而已。
葉新月頓覺,自己似乎得意過頭了。怎麼不注意就從她嘴裡溜出這麼多詩句?
幸好,她面對地是莫遠,如果是莫遙,那個看起來聰明得讓人有些不想接近他的男人,她的問題就麻煩了。
本身,這些詩是沒什麼的,只是對於文商國大的文學環境來說。顯得不太“和諧”。
文商國的物質文明似乎發展得不錯。不過就葉新月去求學書院“旁聽”的觀察,物質文明似乎沒有能決定文商國的上層建築——至少精神文明這塊兒文商國的發展有待提高。文商國地經濟繁榮很有盛唐之風。但是他們地文學方面,似乎還處在魏晉南北朝時的詩歌啟蒙期。
要不是葉新月不會寫文商國那個對她而言是“變異繁體字”地文商國文字,她都想自己教段錦了——教育出一個才華橫溢的文商國“詩仙”,小時候是正太,長大之後是英俊才子,而且彈跳力那麼好,簡直文武全才嘛!多麼有成就感哪。
“姑姑。”段錦推開了門,微微從門開啟來的縫間伸出頭來。
“錦兒。”葉新月開心地朝他招招手。
她和錦兒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哪,她正想著他呢,他就出現了。葉新月樂淘淘地坐了起來,分出一半的躺椅給段錦坐:“來,錦兒,坐我身邊來。”
段錦點了點頭,挨著她坐下來。
他手裡還抱著書,顯然剛剛放學,連家都沒回就直接跑到這裡來見葉新月了。
“錦兒,今天學得怎麼樣?”葉新月微笑著問他,絲毫沒覺得自己這種行為跟一般家長有什麼區別。
“還可以。”他將手裡的書放在躺椅上。
“我去倒杯茶來。”莫遠笑著說了一聲,走進堂屋去。
段錦看著他的背影,他剛才來的時候,似乎看到姑姑和他很開心地說著什麼。
“你在看什麼?”葉新月看了看他,問道。
段錦抬頭,看著心情不錯的葉新月,輕輕地笑了笑:“沒什麼。”算了,不管他們在說什麼,姑姑高興就好。
“錦兒,你喜歡詩詞嗎?”葉新月問,剛才把錦兒培養出“詩仙”的想法不錯,她想試試能不能付諸行動。
“什麼?”錦兒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搖了搖頭,“不喜歡。”姑姑跟他說過,在她面前不必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他實話實說。
呃……葉新月被小小地打擊了一下:“為什麼不喜歡?”
“只是不喜歡而已。”段錦淡淡地說,“我只是想要學習認字。”
“你還真是坦白。”葉新月無奈地一笑,培養錦兒成為詩仙的計劃就這樣“胎死腹中”了。“你不覺得詩句有種別樣的韻味嗎?”她問。“沒有覺得。”段錦的回答再次打擊到葉新月的積極性了。
段錦抬起頭,直視著她,雖然面孔依然是稚氣不已,但是眼中卻有種不亞於成年人的堅毅。
“詩歌裡的內容都太虛幻了,我喜歡實實在在能掌握地東西。”他解釋著。
“什麼意思?”是她的理解力出問題了嗎?為什麼錦兒的她聽不懂。
段錦的手掌輕輕一翻轉。一個長長的鐵片出現在了他手中。
葉新月認出這個鐵片,當時那些雞鴨被繩子綁住腳時,她怎麼都沒辦法把繩子解開,就是錦兒用這個鐵片把繩子割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