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一物。
說是一條魚,卻又不是一條魚。
流線型的身軀長達半丈,滑溜溜的青灰皮活生生,魚嘴張成一個圓,沒有動靜。
伏青主起手一撕,魚皮應聲而破,裡面竟然是木頭!打破木頭,從空心內掏出一卷帛書,道:“楚公子,這是什麼?”
楚崢嶸真的毫無血色了。
這是他準備好的情報,交給姬任好的。本來準備二更時將魚放出,游到姬任好窗下。姬任好的房間是他安排的,是唯一靠海而且不在懸崖邊的房子。
他眼神微移,對上梅袖手的,梅袖手的眼神直戳進來!
“……崢嶸不知道這是何物。”
伏青主大笑,回手一擲,魚飛落進水裡,隨之活靈活現的遊了起來!除了那半剝的皮分外詭異,竟看不出絲毫滯澀。
“除了楚崢嶸,誰有這本事?”
“伏青主,現在起,我提你為四大護法之一!”
伏青主俯身稱謝。
“誰有這本事?”
梅袖手伸過手來,掐住他頸項,拖到面前,微笑道:“怪乎我多年打探不到,懷天器部之主,小崢嶸,你騙的我好狠哪。”
他手上加力,楚崢嶸呼吸不暢,臉色青紫,極力掙扎。梅袖手冷冷看他瞳孔放大,抽搐起來,是心悸發作了!
姬任好急在心裡,奈何船隔十數丈,奈何奈何!
眼看楚崢嶸剩最後一口氣,梅袖手慢條斯理摸出那腰間錦囊,倒了倒,一股腦塞進他嘴裡。楚崢嶸臥在他懷裡,半晌才回過氣來。
梅袖手輕撫他的頭髮,嘴唇捱到耳邊:“看在服侍多年的份上,我不殺你,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生死門的人,答應否!”
是看在他技藝高超的份上!
楚崢嶸微微轉動,向姬任好望去,眼裡尚有被掐時溢位的淚水,竟看不清。
“遵門主令。”
楚崢嶸垂頭,並無話說。
梅袖手長笑道:“好,很好!不過空口無憑,立字也是放屁!我知道你身上機關暗器無數,即使現在,那筒‘九天十地,十九神魔’仍在你身上,是不是?”
“是。”
梅袖手向前一指,雪白紗帳揚起!
“把它拿出來,殺了姬任好!”
楚崢嶸低頭道:“隨新主殺舊主,不是道義所為。”
梅袖手摸著他臉,硬把頭抬起來,道:“說的頭頭是道,但我也要確定,誰是新主,誰是舊主啊。”
楚崢嶸仍不答,只把手放到身後。
梅袖手等了一盞茶,把他的手握起來。
楚崢嶸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已經夠白了,梅袖手的更有種青色。
“機括器巧,都是這雙手做出來的,好漂亮的手……如果一根根吃下去,別有風味吧。”
手被一把抓緊。
“究竟殺不殺!”
楚崢嶸一抖,看著自己手指被梅袖手送到唇邊。
“我動手就是。”
姬任好的瞳孔中,映出楚崢嶸。那人緩緩從袖中摸出一鐵筒,筒是綠色的,在陽光下變幻十分。綠筒一轉,對準了他。
梅袖手忽然道:“慢著!”
他一把抓住楚崢嶸,楚崢嶸抬眼,面色惶然。梅袖手仔仔細細看著,確定發射飛針一頭對著外面,才道:“動吧。”
手指扳下,機括啟動,這一瞬間,誰也無法阻擋。
一塊玉牌從鐵筒裡射出,直衝姬任好!
玉是好玉,在空翻滾的時刻,眾人都能看見中間封的帛書。
血腥味翻滾,早引來不少鯊魚,而兩具屍體怎麼夠分?鯊魚們擠在大船小船邊,擠在兩船之間,巴巴的盼望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