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甚是兇悍。知道可能來找茬,瑄分塵移一步,將少女遮在身後。
“在下五湖幫堂主洪志,有話直說,昨日在廟中相助那小子的,可是兩位?”獨眼人一抱拳。
姬任好半側身,笑道:“非也。”
他皺眉道:“推脫不頂事,我的手下莫非看錯?”
“也非看錯。”
那人早已不耐,卻隱約知道這人武功,只得道:“望指教。”
姬任好慢慢的道:“我們坐於店中用飯,卻被閣下幾位手下指為一夥,以至飛來橫禍。後他要去報仇,我們不過看看熱鬧,跟著而已,一直到廟前,居然有人敢對我出劍。”
“我所殺者,非你之人,敵也。”
獨眼人為他氣勢所懾,忽然道:“你是……”
姬任好眼神一閃,背過身去:“賞景遊玩之人。”
那人將信將疑,好似想起了誰,語氣也恭敬起來:“閣下所說,確實有理,叨擾了,告辭。”
他不願讓人認出,是想到另一層,五湖幫與青竹,顯然對頭。五湖幫不足懼,但青竹尚在迷霧中,不得不防。若被這堂主認出來,以為他是青竹一邊,便不好了。
“瑄哥哥最好了!”
“我就知道瑄哥哥也喜歡破雪,所以才保護破雪,真是好人,我更喜歡了!”
今日若不是韶破雪,換做任何一個老人小孩,少女婦人,他都會如此,事到如今,卻只好閉嘴。突然一陣騷亂,水花高濺,有人大哭起來,幾個男子衝過來。混亂中韶破雪哎呀一聲,鬆開了手。
隱者忽攬了他,急行幾步,竟使出輕功來。拐過一彎,忍不住笑道:“可以了,那小姑娘追不上了。”
瑄分塵嘆了口氣,姬任好又道:“人家投懷送抱,你何至於逃的如此之快。”
素袖男子正色道:“非是逃,是不小心衝散了。”
姬任好從善如流的望天,道:“是,人群可真擠,擠的我們瑄隱者,不得不用輕功飛躍呀。”
兩人已經離開湖中,拐上另一條路。此時正午,尚有幾個遊覽的時辰。他話鋒一轉,道:“只是將她一人丟下,你就放心麼?
瑄分塵搖首道:“她對這裡頗熟,家人又放心讓出來,我們離開,不會有事的。”
姬任好噫了一聲:“一路溫柔關懷,我以為瑄隱者十分憐香惜玉……”
瑄分塵挽住他的手,嘆道:“你就別再取笑我了。”
姬任好終是忍不住,大笑而行。
白堤上有斷橋,夏秋之間,石橋高拱,湖面盪漾波紋。小攤販賣吃食茶水,擺了幾把油紙傘。更令人想起白娘子與許仙,細雨中持傘而遇,何等婉轉,何等動人。
“投者近來忘俗累,眷懷逋客舊風流……嗯,果然令人生起眷懷之感,只是千古大江東流去,既不見張祜,也不見林逋了。”
瑄分塵順口答道:“何必見張祜林逋,見得落花啼鳥,也便行了。”
姬任好笑道:“這是自我安慰麼?”
瑄分塵道:“不,只是順應天時。”
兩人說的,是陳贄的一首詩,其中兩句,清新張祜詩還在,寂寞林逋宅已空。 景物不殊人事改,落花啼鳥古今同。姬任好以張祜林逋刺他,他便以落花啼鳥相答,倒也意味十足。
姬任好手扶青石欄杆,看流水潺潺,岸邊隱隱綠樹相倚。忽笑道:“分塵,這斷橋與殘雪,有三種的說法,一說白堤至此而斷,故稱斷橋。二說‘樹皆合抱,行其下者,枝葉扶蘇,漏下月光,碎如殘雪’,至於三,則說冬日大雪,覆蓋橋面,清晨日出後,橋頂一塊融化,現出褐色來,遠遠看去,好似橋斷。”
瑄分塵緩步行上,道:“的確如此,如何?”
“不知分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