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叩拜,只有他,閣主說身體不便,免禮了。
他的酒,閣主也擋了。
他遙望著,心裡難以捉摸的想著他們的關係。
姬任好示意若顰將蓮花瓣奶皮端到楚崢嶸桌上。
楚崢嶸不曾動筷子,這才拈了一片花瓣。
九霄氣的直翻白眼,瑄分塵,瑄分塵算什麼!瑄分塵來了,閣主眼裡至少還有個九霄,楚崢嶸來了,九霄就是個屁!
“他在跳海時,就——該——蹬——腿——了——”
他惡狠狠在越彩採耳邊道。
真是越看越不爽啊!
姬任好起身,示意退席,各位任意宴樂。一時敬酒聲恭賀聲絡繹不絕。九霄乘機來到楚崢嶸身前,攔住他道:“楚掌部得立大功,蒙主恩寵,讓九霄敬你一杯。”
腳伸到輪椅下,用力一拐。
楚崢嶸體弱,毫無功力,不過稍微一挑就能絆倒。說是壓到石頭,有誰懷疑呢。
輪椅忽然一轉,腳挑空,正要縮回,另一隻輪子咯崩壓了過去。楚崢嶸低頭道:“啊……有石頭。”
九霄疼的縮手,一杯酒濺出。急忙翹杯,反作用力,落湯美人出現。
楚崢嶸已經碾著地,慢慢遠去了。
第二天是閣內小宴,除了六部部主,瑄分塵也在座。楚崢嶸依然坐的最近,談奕秋已有告誡不宜偏頗恩寵的苗頭,越彩採不動聲色,楚宣和溫潤之更無話說,獨九霄七看八看,楚崢嶸懷裡抱的,屁股下坐的,怎麼像自己昨天呈上的暖玉枕?
我靠!就是!
九霄哀怨的像被拋棄的貓,趁敬酒時對姬任好說了幾句心意款款的話,姬任好亦回敬,可惜話沒說在癢處上,倒是對談奕秋親熱了會。
想了下,給瑄分塵敬了酒。
瑄分塵有點意外,平時九霄看他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九霄笑道:“不知道瑄隱者給閣主什麼體己的東西?”
瑄分塵一窮二白,少扒點走就夠體己了。他攤手道:“還沒問,他要什麼,我就給他找什麼。”
九霄道:“如果要天上的太陽?”
瑄分塵笑道:“他向我要太陽,我就向他要月亮。”
九霄道:“只怕把月亮給別人。”走了。
瑄分塵愕然。
九霄回頭,卻見姬任好橫了他一眼,心裡一酸,委屈的要哇哇大哭。
瑄分塵明白了,感情是來找同盟的。
但是……
楚崢嶸慢慢站起來,挪到前方敬酒。
姬任好怕他跌倒,扶了一把。楚崢嶸手腕蒼白細瘦,似乎折斷了可以聽到清脆的聲音。
姬任好修長美麗的手扶在那手腕上,觸控出細膩的面板。
於是楚崢嶸沒有回到輪椅,在他身邊坐下來。又喝了一陣酒,眾人漸漸散了。楚崢嶸體弱受不住,按了按太陽穴,道:“閣主……崢嶸有些醉了。”
姬任好便去拔插在瓶裡的散酒花,拔了個空。瑄分塵先一步,將那枝白花遞過來,道:“酒對心不利,楚公子小心。”
楚崢嶸望了他一眼,又低眉道:“是的。”
把花放在一邊。
姬任好道:“是我忘了,這花太香,顰兒拿我的解酒石來。”
解酒石和花不同,花嗅一下即可,石頭要含著。楚崢嶸噙在口裡,一句話不說。兩人又閒話了些,甚至聊到了楚崢嶸小時候打的耳洞,為了把他養大,八歲前是當女兒。他進入懷天閣時,還是個紙折的小娃娃。他父親當年是器部之主,生了兩個孩子,另一個是楚宣。兄弟倆一起滾了六年,然後楚崢嶸便遠赴海外。
他心悸源於心位不正,梅袖手那一掌,標準的擦著過去了。身上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