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再看,那人已經舒服的睡著了。
瑄分塵醒來時,躺在裡屋細竹榻上,蓋著毛毯。
肚子也餓了。
飯菜很快送上來,包括飯前湯品,飯後甜點,他非常滿足的吃過,休息了半個時辰,可以說既飽又暖了。姬任好親手端來一碗冰鎮蜜豆羹,一勺一勺喂,道:“你辛苦了。”
瑄分塵嘆了口氣,道:“原不難對付,但他住的地方太過曲折崎嶇,一路快馬奔回,已經三天沒睡了。”
姬任好笑道:“我知道,所以……你才辛苦。”
瑄分塵聽話語詭異,有些心虛:“……如何?”
喂完最後一勺,姬任好道:“你昨天的衣服,都拿去洗了。”
“你睡著了,我就替你檢查了下。”
瑄分塵想起一件東西,頓時臉色大變,一封信已經遞到眼前。
“瑄隱者真是桃花朵朵開,易家小姐……難怪如此辛苦。”
看著上面大大的傾慕字句,粉紅的少女顏色,瑄分塵一頭黑線與大汗……
自從韶破雪,他常常被年輕女孩看上,於是暗送秋波者有之,大膽示愛者有之,他一向是悄悄銷燬,這次居然,有漏網之魚。
姬任好神色不動,又轉身回去,閒閒躺上貴妃榻,拈了顆冰鎮櫻桃,長袖裡伸出玉琢的手指。
陽光正燦爛,門外海棠花開的正豔。
這樣一幅美人的剪影,他哪還靜的下來呢。
拉拉衣袂:“我給你洗腳?”
“等你來,黃花菜都涼了。”
姬任好半點不回頭,咬下一小塊櫻桃,嫣紅的汁水沾在唇上。
“那……洗澡?”
“不勞煩你,昨天才洗的。”
瑄分塵打著哈哈,道:“昨天?什麼時候啊?”
“你在浴池睡著的時候。”
臉皮厚終歸是臉皮厚。
他蹭到貴妃榻上,摟住姬任好的腰,道:“這個……趕路難免很辛苦,山山水水,又沒人伺候,是吧?”
姬任好嗯了一聲:“勾搭小姑娘也很辛苦,我知道的。”
他認為這句話是肺腑之言,對於瑄分塵來說,親近一點的女孩子,都太恐怖了。
如果理解成別的意思,怪誰呢?
他躺著,瑄分塵躺在身後,摸著他的腰。
隔著件薄衣,手感卻更加的好。
小姑娘固然年輕美麗,像青色的蘋果,咬一口酸酸甜甜,姬任好是一罈埋藏的醇酒,閒適著,疏懶著,盛年的風情無可言說。
瑄分塵瞅著,捨不得把眼睛挪開。
姬任好今天穿了件長衣,裹的很緊,一直摸到大腿下面,還探不進去。他輕咳道:“雖然晚了點,有賠罪總比沒有好。”
姬任好沒動,只道。
“賠罪似乎不是這樣的。”
瑄分塵脫了他一隻布襪,握住光裸的腳。
“這麼……”
他手勁妥當,揉捏的姬任好舒坦,便放鬆了。他從小腿上升到腰胯,又捏那人肩部,道:“舒不舒服?”
姬任好側躺著,嗯了一聲。
手漸漸不規矩了。
束帶也扯落了。
姬任好閉著眼,忽然道:“你不怕我睡著?”
“我知道你才醒的。”
姬任好忍不住笑了,在他腰上踹了一腳。
摸上床或者在椅上或者靠牆甚至就地解決,兩人都已經很熟稔。瑄分塵行那雲雨歡愛,在上的時候,尤其的興奮,大概是因為除了他,沒人能這樣對姬任好。
權勢,財富,智慧,美貌,那人都是一等一的。除了他,沒人能見著懷天閣主承受而動情的模樣,像當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