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他的心似乎比這風更加冷。
傲欽人呢?
長袍獵獵作響,他的眸子冷酷而無情,如兩柄犀利刀鋒般搜尋著每一個角落。
冷風悠悠,輕輕的拂過他的髮絲,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可怕事情,他猛然沖天而起,一劍殺向高天深處。
但是他還是慢了,慢的並不多,慢的只是一點,但這一點卻足以給他沉重的打擊。
傲欽手裡依舊拿著穿雲梭,臉色蒼白的可怕,嘴角地笑容彷彿鋼針般紮在易千凡心裡。
血水即刻留下,易千凡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就好像稻草人一樣,從虛空墜了下去。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連續兩次上當,而且一次比一次傷的嚴重。
他還沒有想到,方天神戟竟然會將他刺穿,這些他都沒有想到。
他的氣息極為凌亂,嘴角上掛有一道鮮紅的血水,冰冷的眸子似乎有些迷茫,蒼白的臉上寫滿疲憊之色。
顯然在這一擊讓他遭受極為可怕的創傷。
“雖敗猶榮,雖敗猶榮啊!”
那些觀戰之人無不發自內心的感慨,他開創了一個奇蹟,打破了大乘期不可越級而戰的千古枷鎖。
身體已經沒有在往下墜,玄琴接住了他,只說了一句話。“你休息,該我了。”
這時,一道動聽的笛聲隨即吹了起來,笛聲遠離凡俗,似仙音不絕於耳。
玄琴一步一步走上了虛空,腳步沉穩不慢不快,但他每走一步,卻像踩在所有人心海,令人難以承受他的熾熱殺意。
一柄金色小劍從他眉心飛了出來,他還在走,神罰之劍卻已懸浮在他頭頂。
“你竟然傷了他!”聲音低沉而溫和,他的人已離傲欽越來越近。
傲欽居然也沒有逃避,也沒有動。“可惜那一戟沒有殺死他。”
“是啊!”玄琴嘆了一口氣,“所以我來殺你了。”
“你也認為你能殺我?”
“嗯!”玄琴點頭,回答的很果斷,他的人已來到傲欽面前。
傲欽似已沉不住氣,忽然吼道。“雖然你們很不凡,但卻不足以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狂妄。”
“可是,我們兄弟天生就是這性格。”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猛然一拳轟向傲欽。
他的動作永遠都是那麼簡潔,永遠都是那麼有效,連這次也不例外。
火熱的一拳並沒有轟在傲欽身軀,卻直接轟在那柄方天神戟上,神戟輕顫,片刻化為一堆凡鐵。
傷他兄弟的兵器一定要毀,傷他兄弟的人一定要死。
傲欽還沒有死,他的人卻已憤怒到極點,魔髮根根倒立,猛然一拳轟向玄琴胸口。
玄琴沒有閃,也沒有退,十指如鋼筋般從容對敵,未見任何慌亂之色。
他每次出手,他的氣勢就會徒增幾分,傲欽的氣勢也在無限制的提升,彼此爭鋒相對。
他們快若閃電,彼此近戰,魔雲被他們震散,虛空被他們打塌,連所有人腳下的海島也幾乎被他們擊沉。
但彼此仍未見勝負,以化神期對決大乘期,這本就是一場奇蹟。
黑夜總算於昨日喧囂中逝去,清晨的氣息已塞滿每一個角落,依舊沒有陽光,天地依舊昏沉。
這場大戰依然沒有結束,雙方勢均力敵,似已很難分曉。
但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兩人當中必然會有一人倒下,倒下的那個人就必須死。
倒下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易千凡長長嘆了一口,“我還是不如我兄弟。”
經過一段時間休息,他身體復原的很好,修為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普通的傷已無法令他們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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