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血。
但他卻不在乎,他的心一如既往的冷,他相信即便他的人已千蒼百孔,他也能站起來,因為他一定要斬了太昊。
易千凡兩人遠遠的看著,內心也平靜之極,倘若赫連文軒無法擊殺太昊,那他就不是赫連文軒了。
赫連文軒已走的更近,沒走一步都是那麼吃力,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痛苦了,但他卻始終堅持了下去。
沒人知道這一戰究竟有多麼痛苦,不分晝夜,連日激戰已達十幾天。
這已不是普通的對決,而是毅力與決心磨合,也這種人才配得上真正的無敵。
赫連文軒就是種人,儘管他看起來已虛弱之極,整個人都不成人樣,已沒有一點人的樣子。
但好在,這種痛苦即將結束,而太昊的人也即將被斬殺與風塵中。
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就微微平和了幾分,但他殺意不減,依舊冷冷朝著太昊走去。
看到這一幕,易千凡又嘆了一口氣,忽然道:“你對赫連文軒怎麼看?”
他身邊只有赤炎,他問的也當然是赤炎。
赤炎凝視著赫連文軒,眉頭一挑,將這個問題拋給易千凡:“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易千凡淡然道:“我只是問你,要不要殺了他。”
“那你怎麼看?”
易千凡忽然笑了起來:“我看的出來,你有些不願殺他。”
赤炎不語,也不想正面與易千凡起爭執,他的確不願殺了赫連文軒。
赫連文軒給他的印象也並沒有多壞,雖然他與玄琴是對手,卻也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性。
其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從一開始進入這裡,赫連文軒就一直在躲避著他們,不想與他們起任何衝突。
這並非赫連文軒畏懼他們,赫連文軒從來都不會畏懼任何人,當然,他也不需要任何朋友。
易千凡看了他一眼,又道:“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以後再想殺他恐怕難了。”
“隨你!”赤炎輕吐出兩個字,已不聞不問。
易千凡又笑了笑,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不願意,那麼就讓我殺了他吧!”
赤炎無聲無語,也不再凝視著赫連文軒。
易千凡也不再微笑,而是直接現身虛空,不在躲躲藏藏,直接從虛空緩緩向著盤坐在地的赫連文軒走去。
太昊已死,赫連文軒平靜的盤坐在太昊如山般的魔軀前,似已入定,已不知死亡已近在咫尺。
他實在太累了,累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累的連易千凡已站在他面前他都毫無察覺。
易千凡道:“想不到你最終還是將太昊斃於掌下。”
赫連文軒緩慢的睜開了眸子,平靜道:“你若想斬我,那就趕快動手,這不符合你的性子!”
易千凡笑了笑,道:“我們三人爭了一輩子,最終卻成就了白凝天,想想我都覺得這是個笑話。”
這的確是個笑話,這個笑話卻並沒有讓赫連文軒笑了起來,而赫連文軒本來就不知道“笑”為何物。
易千凡嘆了一口氣,道:“一個月前,我在烽火親自結束了哥舒雲的性命,想不到我現在又要結束你的性命。”
“難道這有什麼不好?”赫連文軒面無表情,自始至終沒有看易千凡一眼。
“不好!”易千凡搖了搖頭,眼中竟湧現出一股痛苦之色,“你不明白這種感覺,你也不會明白這種感覺。”
“哦?”赫連文軒露出譏諷之色,又道:“難道殺人殺的太多,你反而心軟了?”
易千凡竟然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絲毫沒打算將心中潛藏已久的心事遮掩。
他笑了笑又道:“其實,殺人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尤其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