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一看,確實也不敢碰。
萬一摔著了,他就攤上大事了。
“小郡主,快下來吧,你這樣太危險了。”
顏佑寧搖了搖頭。
“你讓丞相大人過來,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溫之衡聽得青松的稟告,頭也未抬。
“不下來,就別管她,摔死了也是她自己的事兒。”
青松附在他耳旁小聲說了一下。
“她說她見過勇毅縣主。”
溫之衡心裡一咯噔。
“她還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想見你。”
溫之衡連忙走到外圍牆處,看見顏佑寧,她正在對著自己笑。
“青松,去找把扶梯,把郡主給接下來。”
“是。”
溫之衡示意顏佑寧入座。
“郡主,你說吧,有什麼事。”
顏佑寧笑了起來。
“表姨說你心裡住著有人,她也未曾告訴我是誰,後來我打聽到,你基本不近女色,認識的女子寥寥無幾,其中一個便是勇毅縣主,以前在宴席上見過她一次,而且她與你妹妹交好,我猜測,她便是你的意中人了。”
她輕聲說了一句。
“你敢覬覦陛下的女人,膽子真大。”
溫之衡端起茶碗飲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大可以去向陛下告發我。”
顏佑寧嘟起了嘴。
“我並非此意。”
溫之衡又問道。
“你說你見過勇毅縣主,什麼時候?”
顏佑寧裝腔作勢說道。
“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溫之衡忙站起了身。
“你可以選擇不講,青松,送客。”
顏佑寧立即阻止。
“我說,你別喊青松。”
她心想,給他賣個好,說不定以後就能多親近親近了。
“我阿父,之前在漠北任職,我便在漠北待過一段日子,漠北邊境有個小鎮上,開了個小酒館,裡面的老闆娘和勇毅縣主長得幾乎一樣,但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她,畢竟那個婦人氣質溫和,又視財如命,但我見過的勇毅縣主霸氣無邊,清冷睿智,兩個人的性情完全不同,但…”
“我從我阿父那裡得知,你的侄兒有段時日在漠北公幹,跟在他身邊的人發現他竟然和那個賣酒的婦人說了話,我猜,他們應該是相識的,否則一個少年郎君,如何會同一個粗鄙的婦人說話?”
溫之衡聽了輕蔑地笑了。
“你要告知我的就是這件事?”
顏佑寧點頭。
“這件事還不重要嗎?”
溫之衡眼眸冷厲地看著她。
“勇毅縣主早已身亡,陛下親下的訃告,你竟敢在元皇后歸西之後,私下裡竟然用粗俗婦人來同她相提並論,換做旁人,那是都不敢沾染半分,你是嫌你的阿父靖國公命太長了嗎?”
顏佑寧瞬間臉色慘白。
溫之衡冷笑一聲。
“你自以為很聰明,看透一切,想用這件事來拿捏我,迫使我屈服,你怎麼想不透,一旦沾染上這件事,你就是直接把你父親的把柄送到我手裡,讓我任意決斷他的生死,郡主,別仗著寵愛肆意妄為,這算是我對你的一個忠告。”
“你若是朝外頭議論一個字,便是你的死期。”
顏佑寧到底是蜜罐中長大,未曾經歷風雨的小女子,聽了溫之衡的話,忽然覺得面前的人好可怕。
一盆冷水直往她的心頭澆灌而來。
溫之衡的身子懶散往後一靠。
“今日,我就當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