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大掌櫃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如若不是你幫著我經營鋪子,我也想不了這麼多彎彎繞繞去掙錢。”
“元樹就很乖了,幫我把作坊看得好好的,現在沒人敢在元樹底下鬧事。”
“旭文幫我外面到處跑,風吹雨淋的,十分辛苦。”
“你們都是我的好姐妹,好弟弟,我陳十一何德何能,得了你們相助,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大家聽了都很開心,臉上紅撲撲的。
“旭文,你這次外出回來,有沒有什麼收穫?”
傅旭文放下手中的酒杯喜笑顏開。
“京都外城的西郊,東郊,南郊,北郊,現在都有我們的點,我安排了人守著訊息點,就往想各大府城跑一趟,時日暫短,只跑了安州和淮州,安州地域富庶,土地肥沃,是種植糧食的好地方,也是大鄴的糧倉,淮州是靠近安州下面的府城,產糧只有安州的一半,很多都是山川河流,不過我在那邊遇到一個很有趣的事…”
“什麼事?”
“淮州下面有一個縣城,周圍的縣都很富庶,唯獨圍繞著那個縣,貧瘠得很,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可不,這個縣的縣令不知道換了多少人,來了走,走了又來,很多上任的縣令都是千方百計尋著關係調離,這次,又新來一個姓裴的縣令,據說…”
陳十一猛的一驚。
“你說姓什麼?”
傅旭文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
“姓裴啊!”
“裴什麼?”
傅旭文搖搖頭。
“沒細說,要我去查嗎?”
陳十一肯定地點頭。
“要,一定要去查,越快越好。”
幽谷縣,縣衙後院,昏黃的燭光下,裴珞疏捧著一卷宗,蹙眉思慮。
門外,厚重的隔風一掀開,肆意的風雪猛地往屋內捲了進來。
裴珞疏急躁地咳嗽了幾聲,他握緊拳頭抵在嘴邊想要制止無法,端著一旁的熱茶喝一口,發現已經涼了。
抱著木炭盆進來的扶風,看著裴珞疏一臉蒼白,實在擔心。
“公子,你怎麼樣?”
“無事。”
“明日再看吧,這麼晚了,早些安寢。”
裴珞疏點頭,又說了一句。
“幽谷,幽谷,果然是真的,我們來了這邊之後,才發覺,這邊盡是山路,連唯一的一條直通外縣的官道,都無人敢走,你說如何不貧瘠?”
“那你之前的提議,師爺和縣丞也覺得不錯,可為何遲遲沒有行動?”
裴珞疏思慮了一番。
“幽谷縣貧瘠,財政混亂,縣衙欠了府城的稅,至今都未還,猶如一灘死水,如何都動不得。”
“那該如何?”
“只有注入活水,否則幽谷縣煥發不了新機。”
“幽谷縣縣衙,現在基本都靠府城撥銀子,但層層盤剝下來,到了縣衙的銀子少得可憐…”
“我看地稅上的賬也是寥寥無幾,徵集的都是一些商戶的稅,農稅幾乎都沒有…”
“聽縣丞提起過,在五年前,因徵收人頭稅,發生了暴動,後來就無人敢提及此事了…”
“暴動?”
扶風在爐子上燒了一壺熱茶,重新給裴珞疏倒了一杯。
“公子,喝了這杯熱水,早些安寢吧,你的病還沒好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