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肉。”
陳十一一聽,立即噁心得想吐。
伯淵開個玩笑,沒想到這麼嚴重,急忙解釋道。
“不是那種老鼠,是山鼠,就像我們樹林的兔子那般。”
陳十一這才緩過神來。
“能好好說話嗎?”
伯淵訕笑一聲。
“可以。”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來的比我還要晚?”
“這個鎮叫薩里,他們從去年開始,就一直住在鎮上,在鎮上混口飯吃,和原住民一樣,自己建房子,自己上山收集長艾,而且他們在大鄴雖力氣大,但在這邊光力氣大沒用,要跑得快,要會爬上十幾米的樹,說實話,這些我們都做不到。”
“還好他們之前先到,否則我們待在這裡定然是要不適應的。”
“也說不定。”
“伯淵,你來到陌生的地兒,一點都不害怕嗎?”
伯淵搖頭。
“我害怕什麼,怕也要想辦法解決,恐懼是一種狀態,是對恐懼妥協,還是征服,這才是自己的選擇。”
晚上就寢,陳十一有點害怕,拉開門,發現福大就坐靠在自己門前,一動不動。
“你怎的不去休息?”
“你去睡覺,我在門口守著你,不會讓你出事。”
陳十一很是安心。
次日清晨醒來,柔和的陽光從細小的窗戶照耀進來,揉碎了整齊的白色,點綴了金色斑駁。
陳十一磨磨蹭蹭地起床,開啟門,福大不見了,是伯淵守在門口。
“起來了,大家都吃過了,就等著你。”
陳十一難為情地啊了一聲。
“你怎麼沒喊我?”
“喊了啊,奈何喊不動。”
陳十一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我怎的如此貪睡?”
伯淵笑道。
“無需如此自責,再說你是東家,你想怎樣便怎樣,別人如何能說得到你。”
奇怪,沒吃早膳也無甚餓意,應是昨日吃的餅子或者紅木果,才產生的飽感?
“我不想吃,你帶我去找黃伯母的夫君,昨夜,他們就在商議要離開的事,今日,我想見他一面,看看他是怎麼個說法?”
黃伯父是一個很儒雅的商人,因地域原因,原州人普遍矮小,膚色也較黑,但從他身上會莫名產生一種信服感,讓人覺得他踏實可靠,值得信任。
“姑娘貴姓?”
“我姓陳,名十一,以前在安州做買賣,來原州找家人,遇到了黃彤微,就把你們手上的那艘船給買了下來。”
黃伯父點頭。
“我與你,果然是極其有緣分的。”
“可不是有緣分,出了大鄴之外的國土,還能相遇,說書的都不敢這麼說。”